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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鼎新浙江大学,浙江大学赵鼎新教授

时间:2023-02-02 21:55:59

《澎湃新闻》记者朱凡

赵鼎新浙江大学,浙江大学赵鼎新教授

2014年12月,浙江大学成立人文高等研究院(以下简称高研院),次年8月正式揭牌。 如果从2012年浙大校方邀请社会学家赵鼎新共同创办国际化、跨学科前沿人文社科研究机构开始计算,浙大高研将迎来第一个10年。

赵鼎新198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生物系,1984年毕业于中国科学院上海昆虫研究所,获昆虫生态学硕士学位。 后赴加拿大留学,1990年获麦吉尔大学昆虫生态学博士学位,后转向社会学,1995年获麦吉尔大学社会学博士学位,1996年开始任教于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主要研究领域为历史社会学、社会运动、社会变迁、经济发展和民主变革等。 他从2012年开始以访问教授的形式在浙江大学工作,之后担任浙江大学高研院长,2021年11月开始全职担任社会学系教授、系主任,同时也是美国芝加哥大学Max Palevsky荣休讲座教授和访问教授。 赵鼎新于2009―2010年在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与高等研究中心任职学者,在考察国外各高校高研究生模式、结合国内学术界实际的基础上,赵鼎新为浙大高研究生选择了斯坦福大学模式。 正式运作六年多来,浙大高研院试图用不同的评价标准给原有的学术体制注入人文精神,但这种来自西方的学术访问制度与国内学术体系发生了一系列的冲突和融合。 在本次访谈中,赵鼎新阐述了浙大高研研究生的缘起、目标与现状,也阐述了人文学科的困境、价值与愿景。

赵鼎新

澎湃新闻:因为它涉及了浙大高研从筹备到创办的全过程,所以请先谈谈高研的缘起和背景,以及为什么选择录取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

赵鼎新:我2012年通过访问大学的形式短期进入浙江大学工作。 不久,当时浙江大学副校长罗卫东和我商量,说想办高研院。 其大背景是当时国内很多大学都在办高研院。 他跟我说了话之后,我进行了调查。 发现国内很多高研究院建立了研究所。 也就是说,一所大学引进了一些学者从事某种“高等”的研究,虽然没有几个学者采用过驻在项目,但只是请一些知名学者做报告,也有极少数的驻在项目,但这主要是因为我认识的国外比较成熟的高等研究院我从2009年到2010年在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 centerforadvancedstudyinthebehavioralsciences )驻扎了一年。 了解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柏林高等研究院( Wissenschaftskolleg zu Berlin )、以及专业特性更强的圣菲研究所( Santa Fe Institute )等当时,国内对“高等研究院”的概念并不陌生。 与“高等”相对应的英语是advanced,但实际上更有“尖端”的意思。 翻译成“尖端研究院”可能更好,翻译成高等似乎有“伟大的人”的意思,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里想说的是,国外固定编制从事“高等”研究的高等研究院其实效果不大。 理由之一是,如果进行一些固定编制的话,在没有教育等任务的情况下就会化为泡影。 即使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一级别的机构也无法幸免。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下面有几个研究所,里面的教授当然好,但不能说水平比不在普林斯顿高研究院的教授还要高。 这不像20世纪30年代爱因斯坦等人创立时的情况。

近30年来,国内学术界的一些风气对学术发展很不利,如工具理性盛行,学术水平认定高度指标化,开创性工作屡见不鲜,各种学术不端做法普遍。 学术风气浮躁,各种学术头衔徒有虚名。 我认为高研院要想站稳脚跟,组建以中青年为中心的学术团体,同时在内部建立公正的评价体系是第一要务。 因此,要花时间组建高质量的学术委员会。 该学术委员会运作六年多以来,其质量可以说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 我衷心感谢他们的工作。

我做的第二件事是浙大人文高等研究院决定采用斯坦福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的驻访模式。 因为,这种模式不仅不会带来大量固定编辑成员的“死水”效果,而且成本也相当低。 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和高等研究中心每年的运营费用约为500万美元,普林斯顿研究院的预算相当高。 从理念到选址,时任校长林建华、副校长罗卫东等人提供了大量帮助和支持。 当时的浙大领导决定一年投资五百万美元,第一期先办三年。 在罗校长和其他浙江大学领导的协助下,我们同时申请了20多套住房,让驻地学者在这里真正安静做学问。 如果没有浙江大学领导的长期支持,浙江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无法坚持到今天。

浙大研究院所在的浙大之江校区

《澎湃新闻》:产生于西方的这一学术访问制度引入中国后,经历了怎样的本土化历程? 与国内学术评价体系和大学行政体系有过哪些冲突和熟悉?

赵鼎新:海外高研院的项目时间往往更长。 国内没有真正的Sabbatical (学术假期),所以我们做得很灵活。 一年两期,至少三个月,这种模式在国内已经是很大的创造。 如果能在3到6个月的时间里把一个问题想清楚就好了,所以我们重点在招募一些项目已经到了写作阶段的学者。 他们可以比较清楚地知道来浙江大学想做什么。 高研院除了为常驻学者提供居室和两居室的住宅外,还提供每月1万5千的津贴、每天的工作午饭、交流的机会,还有研讨会。 而且,如果你只成为过一次访问学者,你就有访问资格。 之后,也可以申请再次访问。 如果有空住房的话可以来,但是没有津贴。

一开始我担心会不会有人来申请,或者申请通过的人会不会因为学校的不同意等原因来不了。 第一届第二届的时候也确实很辛苦,但是我们的学术委员会做得很认真,运行了几年,现在被浙大高研究院接受在很多学校看来已经是一种光荣了。

创立时当然有反对的声音。 访学者的论文生产不需要与高研院合作,因此当时很多人对我说,高研院这种模式是“买炮战放给别人”。 幸运的是,当时浙大领导已经很重视文科了。 我告诉他们,高研院能给浙大带来更好的学术氛围,让大家觉得浙大重视基本学科,不浮躁是重要的信息。 另外,斯坦福大学的高研院虽然不是引进人才的工具,但几十年来也为斯坦福大学吸引了很多人才。 斯坦福大学的人文社科在六七十年代还不够,但现在强大了,与高研院的存在不无关系。 总之说了很多好处,最后在林校长罗校长的支持下开始了。

试试看还有很多攻击。 例如,据说每年500万的经费比一个系的经费多,但实际上,这里面大部分是交给学校的租金,剩下的可支配的有200多万。 另一方面,一个系除了每年数百万的运行经费之外,还有用于引进高额人才的住宅和工资支出。 这样的说法当然很难成立。 我们也被要求提供社会捐助。 因为海外名门学校高研究院的经费很大程度上来自捐款。 因此,我们做出了很大努力,虽然有点效果,但总体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因为,国内目前民营企业的捐赠主要集中在互惠性捐赠和政府政策导向性捐赠两部分。 一些对招聘持刁难态度的驻外学者,不是来自名校,就是一些助教,他们知道我们目前的评价体系和国内主流的学术评价体系完全不同,很多有头衔的大教授没能按照我们的标准去招聘吗? 在我们这样的学术评价体系下,我们的高研院在国内和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 当然,我们这样做确实会带来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学术称号文化通行的情况下,我们这样做的阻力和压力确实很大。

浙大研究院图书馆。

《澎湃新闻》:高研院在遴选申请人时采用了不同的评价标准,具体标准是什么?

赵鼎新:我们学术委员会的成员没有权威,内部平等。 原初的成员,既有我、邓小南、梁治平等五十年代出生的知名学者,也有李猛、高峰枫、渠敬东七十年代初出生的学者,我们不大不小,每次会议讨论的气氛都很好,评价很热烈,年轻的学者而且,对相关学科也有一定程度的知识。 这为深入讨论申请人的研究计划提供了空间。 最后,学术委员会成员在申请者中与自己相近,提前阅读相关申请书,也可以进行深入讨论。 在对申请人研究计划的讨论中,我们也不以这位学者在某些领域的地位和获得的头衔作为评判标准,而只看他提交的申请书和相关发表的质量。 所以,“德高望重”的人文社会科学家大多被拒绝了,“名不见经传”的中青年学者也不少能脱颖而出。

申请被拒绝是因为研究计划有八个缺点。 一是研究计划和接受的学术和语言训练之间有明显的差距。 二是根据研究计划,申报者不熟悉相关领域的现有研究。 三是研究计划和申报者以前的研究有很大的差距,但研究计划完全没有说明现在的研究和以前自己的研究之间的联系。 四、研究计划表明申报者的研究还处于非常初期的阶段,除了三四个月的时间无能为力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能做什么。 五.研究议题是基于学术上不成立的知识体系和想法的假议题。 第六,研究计划像社科专业学院的大宗研究一样,看起来“实用性”很高,但观点和分析方法没有理论支持。 七、由于提出的研究计划与申请者以前的研究和发表中暴露出的弱点非常相似,这位学者认为即使成长空间变少也无法吸收他人的东西,不太适合高研的氛围。 八是研究计划写得很懒散,几句话,就表示自己想什么时候驻扎。 这样的申请报告往往出自国内各学科的“大牛”之手。

虽说每个学科内部都有很多不一致的评价标准,但高研院涵盖了人文社会科的各个领域。 在审查会上,关于一些研究计划的质量我们有时也做不好。 这时,会有人当场打电话、发送信息,请该领域可靠的专家进行咨询,提出意见。 另外,也注意学科的平衡。 每年入选学者的人数可以说是历史学/考古学第一、哲学第二、文学第三。 对于人类学、社会学、政治学、教育学、法学等被“文革”破坏后重建的学科,也将在符合基本标准的基础上适度“扶贫”。

浙大研究院学术讲座。

《澎湃新闻》:正式运行六年多来,高研院成立时设定的目标实现了多少?

赵鼎新:我们设定的主要目标可以说基本实现了。 高研院这种模式有几个优点。 一是打破学术界的等级制。 在斯坦福的那一年,我有一个诺奖获得者。 此外,还有一位欧洲奖获得者,奖金高达250万欧元。 有各学科的巨大权威和年轻的助理教授,我是职业中期( mid-career )的学者。 在高研院,各学者原有的声望和自己在大学的权力结构被打破,大家平等,像“同学”; 二是形成真正的学科交叉。 我想我知识面很广,与历史学、哲学、政治学、认知心理学、生物学等多个学科的学者共处一年,对我来说是一个知识的再更新过程。 只要你开放,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对自己的学科和自己的治学方式进行反思。第三,国内的学术定价。 我也可以说这是部分达成的。 虽然国内学术的主要定价标准仍然是人际交往能力、课题多、头衔大小、发表数量,但至少驻高研的学者,特别是历史、哲学、文学等领域,可以感受到我们高研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定价能力。 因为,受邀入驻浙江高研院,让业内对其有了学术认识。各大学开始开启高研院访问的绿灯,不仅学术水平有所提高,校内和社会的认知度也大幅提高。国际交流的目标在最初的四年里基本实现了,但顺我所想因为我们的工作语言是中文,所以港台出身的学者、欧美的中国学者,以及会说中文的韩国、日本、西方的学者都没有问题。 但不会说中文的西方学者意识到,他们只能按照议题组团来。 否则,就会有一两个人脱落,没有效果。 有一年,我们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组织了一批世界著名的经济和社会学家来驻点。 有五六个人。 他们很高兴,认为我们这个高研院和世界一流的高研院没什么两样,我们的服务更好,但实际上我们的行政团队在预算有限的情况下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后来,我们考虑过几年组织一次这样的团队,但是最近两年新型冠状病毒大爆发爆发了,很多事情都做不到了。 这一面和预想的相差很大。

《澎湃新闻》:北京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院是浙大高研院类似的机构,有什么合作与“竞争”的关系? 两个机构的驻地项目有什么不同? 北京和杭州不同的地缘对两个研究院的发展和“气质”有什么影响?

赵鼎新:我们应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公司,北大文研院院长邓南和常务副院长渠敬东都是我们的学术委员。 特别是渠敬东,他在创院阶段做出了很多贡献,功绩很大。 浙大高研院常务副院长朱天彬老师也经常去北大,他们也经常来,互相学习。 文研院和我们最大的不同在于,文研院在北大学校的院内,各系和文研院的距离很近,所以校内的辐射范围比我们大。 我去北大做报告,历史系、社会系、国际关系学院、国发院,甚至自然科学领域的老师、学生都有很多学科来听课。 浙大高研院一方面位于江原校区,距离浙大总部有点远,听课的人自然就少了。 另一方面,来浙大总部听我们报告的老师其实也很少。 就连浙大总部的汇报,听到的基本上也只有自己系的年轻老师和学生,可以说外系的学生很少,内外的老教师一个也没有。 北大学生和教师的思想和学术兴趣,以及北大的学术氛围是浙大无法比拟的。 我们在这方面有点亏。 另外,北大文研究院的访问项目时间比较短,多是短期半个月一个月的,这样周转率就高了,几年后积累的访问学者就比我们多了,外国学者去北京最频繁也是北大文研究院的有利条件,他们有更多的西方国家另一个是两位常务副院长的个人风格不同。 朱天飚老师很踏实认真。 他的书硕博是在国外读的,他认准了斯坦福大学的模式,并认真坚持这种西方制度的优点。 他训练的行政团队特别有效率,北大文研院也多次派人学习。 北大的渠敬东老师是社会学家,是人文主义者,同时又是多才多艺,所以北大文研究院的文宣比我们做得好得多。 这两年,我们的讲座海报水平也提高了。 这都是文研院给我们的压力。 由于北大自身的地位和优秀的宣传工作,北大文研究院的影响力整体上超过了我们。

浙大研究院为驻点学者提供的地址。

但是,业界有很多学者既做了北大的驻外学者,也做了我们。 他们大多反馈说我们做得更好。 之江校区因其特殊,前身是美国长老会创办的之江大学,是民国时期国内十三所教会学校之一,其中唯一的校园保留完好。 而且建在钱塘江畔,背靠西湖,群山环抱,整个环境特别人文,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氛围,这是北大文研究院所做不到的。 另外,我们的高研究院可以提供在校生宿舍,但北大文研究院不能。 这样我们就可以安排更长的驻留时间。 至少3个月,最多可以延长到8个月。 也就是说,我们的高研院在形式上类似于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和柏林高等研究院这样的西方世界有名的高研院。 也就是说,是学者可以静下心来写东西、思考、交流的地方。 特别是我们高研院的很多宿舍都在山上。 离高研究院的办公室很近。 吃了晚饭可以在山上散步继续工作。 感觉就像回到了古代的精舍。 这些都是北大文研究院做不到的。 当然,我们能做到这一点,离不开历届浙江大学领导人的支持,我们不胜感激。 总之,北大的文研究院和浙大的人文高等研究院各具特色,可以说有很强的互补性,很难说是竞争关系。

《澎湃新闻》:前面提到的浙大高研院克服了很多困难,实现了很多目标,你认为目前与斯坦福行为高等研究中心等国际顶尖高研院还有哪些差距?

赵鼎新:浙大高研院有一个局限性,那就是我国几乎所有的人文社会科学理论、视角和概念都是在西方人文社会科学体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我们仍然要学习和继承这个西方体系。 因为,其中许多都是当今人类社会的共同遗产,同时还要不断学习西方学者高度专业的学术精神。 因为这就是现在的中国所缺乏的。 但西方的人文社会科学理论、视角、概念体系同时也带来了许多误区,对此不得不放弃。 但是,无论中国学者如何,只要西方人文社会科学理论、观点、概念体系继续在全球支配,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界提供的思想就很难在世界上确定中心地位。 简而言之,除非中国能创造出具有中国特色且在世界上具有深远影响的人文社会科学话语体系,否则浙大人文高等研究院的办好也不可能在世界范围内获得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的同等影响。 事实如此严峻。

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有个传统,我们也在学习。 那就是在每个驻地协调员办公室的门上,贴上所有20世纪50年代以来工作过的驻地学者。 那一年,我看了我所在办公室的记录,真的感受到了这整个家的“鬼”给我的压力。 我记得我办公室的第一位访客是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 Milton Friedmann ),后面是提出后工业社会理论的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 他读了《世界理论体系》的代表人物伊曼纽尔沃勒斯坦( Immanuel Wallerstein )、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查尔斯蒂利( Charles tilly )、撰写了《文化解读》本书的人类学家格尔茨、政治哲学家约翰罗尔斯)等书后因为这些都是定义了自己学科方向的人。 我当时很震撼,后来经常想起这件事,是因为只是在我办公室工作的学者这么厉害。 它充分体现了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在界定西方人文社科话语体系中的核心地位。 这是我们浙大高研目前还做不到的,它可以为敬畏学术的学者提供净土,给国内浮躁的学术带来清风。

浙大研究院学术活动。

《澎湃新闻》:我国人文社科面临学术评价体系理工科取向、各高校和学科巴尔干化等困境,也论述了与西方的差距。 其实近年来世界人文学科不断衰落,应该如何看待人文学科普遍性的危机呢?

赵鼎新:西方人文学科的衰落是另一回事。 像芝加哥大学这样的经典理论生产中心也在衰落,曾经长期是美国青年教授最向往的地方,现在也不如从前了。 这是因为,不管我们人文学者做什么研究,写的东西其实都是亲眼看到的,不是事实。 我们只不过通过各种方式,试图在自己所写的东西和事实之间建立某种联系,但很难完全填补建构和事实之间的张力。 西方中青年教授们记忆中最大的事件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老年教授们还记得民权运动。 他们看世界的时间尺度很短,想象力受到限制,没有经历过二战那一代学者的气象。 一般来说,歌舞上升两三代以上,人文社科学术可能会走向高度专业化的无聊。 有一次和一位古典学教授聊天,说中国所有的王朝到了盛世中期,学术就会走向形式主义,变得无聊,等等。 他说罗马也一样。 五位好皇帝的中后期是学术最无聊的时候,这是普遍的现象。 但即便如此,西方人文社科学术工作者还是很多的,其中有很多优秀的作品,我国人文社科要追赶的路还非常长。

责任编辑:韩少华

校对: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