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19 17:48:01
文|深燃( shenrancaijing )，作者|周继凤，编辑|黎明
接吻需要几十美元。 买一套衣服需要几百美元。 抽卡的话有可能值上千美元……
你觉得这是在追星吗？ 不，这其实是在和“纸人”恋爱。
“纸人”是指二次元动画或游戏的角色，这种作品多是平面的，里面的角色叫做“纸人”。
“与纸人恋爱”这句话从2017年开始流行。 当时，《恋与制作人》游戏风靡全球，引爆网络，主要面向年轻女性用户。 玩家可以在游戏中与四位英俊的虚拟男性恋爱，剧情主要由与男性亲密度的增加推动。
《恋与制作人》这一IP的成功曾经带动了整个恋爱经营类游戏市场的发展。 近几年，各大游戏厂商相继推出了《未定事件簿》、《时空中的绘旅人》、《光与夜之恋》、《恋与制作人》等独家爱情游，这类游戏吸引了不少玩家。
为了和纸上的人恋爱，玩家们会把设计作为“爱的供奉”，扔女儿，到处购买周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玩家发现，这类游戏越来越贵。 有网友在微博吐槽：“真人伤感情、伤金钱，纸片人却是断钞者”、“谁会想到苦笑的兼职，华锟集团总裁李泽言( 《恋与制作人》男主角之一)……”
为什么会有年轻人选择和纸上的人恋爱？ 为什么这么贵？ 到底贵在哪里？
养纸的人越来越高，不能玩了才读大学四年级的林娜发现养纸的人越来越少了。
三年前，她看到《恋与制作人》的广告，马上下载了这个游戏，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沉浸其中。 “男主角造型端正，声音很好听，剧本很有代入感，很上镜。 ’她燃烧着深深的回忆。
在与纸人恋爱的道路上，能走多远实际上取决于花多少钱。 林娜算了一下，她每月花在纸上的钱一千元，三年花了三万多元。 这对还在上大学的她来说，是笔不小的开支。
她还明显地感觉到需要钱的地方在增加。
她表示，以《恋与制作人》为例，在游戏设置上，玩家需要不断通关才能知道后面的剧情，但如何开启新关卡需要玩家抽卡。 虽然根据卡的不同，抽SR卡的概率也不同，但是抽SR卡的概率是88.8%，抽SR卡的概率是9.2%左右，而SSR卡更加稀少，只有2%左右的概率。
另一位玩家布丁对深燃说：“平时靠运气抽卡的玩家很多。 但是，在特别活动中的限定卡，因为画很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很多人会选择氪石。 ”
林娜发现，现在的游戏公司往往是有创意的套路玩家。 例如，以前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推出过抽SR卡的活动，但现在几乎都是SSR卡活动。 刚开始的时候节日只有一张卡片，现在为了弄平，每个主人公都有卡片。 一次基本上是四张或五张。
以春节限量活动为例，《恋与制作人》将两张SSR和两张SR卡放入许愿池，即卡池一起吸。 根据官方的说明，一次提取SSR的概率只有1.5%。 有人计算，提取到限定SSR时，基本上至少提取500次。 玩家为了得到抽卡的机会，必须花钱。 “这个设定相当于向玩家收取氪金。 ”林娜冲进去。
但是，如果遇到特别喜欢的牌或者漂亮的牌，很多玩家会发疯，为了一张牌而扔女儿。 大三学生小璐在这次春节系列活动中，为了限量卡一口气吸了300多次，花了氪2000多元，最后抽到了自己想要的卡。
除此之外，游戏公司推出的活动是向玩家拿钱换牌。 例如，他们有时会推出精疲力尽的充值限量卡活动，充值多少，就相当于拿到这张卡。
林娜介绍说，比如某个限量的SSR卡在某个时间花钱就能买到，但需要累计388元的充值。 作为all党，也就是说选择和所有的男性恋爱。 林娜直叫自己吃不了。
除此之外，在她看来，游戏公司会改变图案引导用户抽卡。 例如，《恋与制作人》每月出相应的活动，出限量卡，圣诞节出圣诞卡，情人节出结婚卡。
随着发售的卡种类的增加，卡的等级也变高了，玩家需要充值的金额也水涨船高。
从2020年开始，《恋与制作人》发售了SP卡。 玩家必须充值588元才能拿到。 今年年初，《恋与制作人》一口气发售了5张男主的SP卡。 “一张588元。 这对很多还在上学的玩家来说是半个月的生活费。 ”一个玩家在微博上吐槽。
除了《未定事件薄》，玩家一闻到，就发现她玩的另两种恋爱走向游戏《时空中的绘旅人》、《时空中的绘旅人》，基本上是一条类似的路。 她对钱太过分了，一时把昵称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氪星人”。
《恋与制作人》玩家听了小船后介绍，这款游戏有扭蛋设计，其逻辑与《恋与制作人》相差无几，只有5%的概率可以提取SSR。 在最近的活动中，闻舟发现提取SSR的概率越来越低。 “以前充值230美元就可以取出SSR卡，但现在充值80美元只能出一张，而且卡歪了。 ”
除了抽卡，游戏公司还强势推出周边产品，让玩家剁手。 记者在《恋与制作人》游戏出品公司天猫旗舰店搜索后发现，海报收藏本79元，毛茸娃娃260元，白起(游戏主人公之一)粘土人手办269元……不少玩家在游戏中完成了氪星，并开始玩游戏
“养纸人=氪石心动周边，我玩了三个游戏，所以再加三倍。 ”嗅了嗅，对深燃说。 “玩游戏比追着我墙的偶像们花钱多了。 我只给爱豆=偶像=买两本杂志。 ”
和纸上的人恋爱，做什么？ 很多人一开始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就被画风和剧情所吸引。 一位资深玩家指出：“当然，也有声优。”
声音是恋爱类游戏的特征之一，常见的CV (声优，也就是对某个角色发声的人)负责角色的声音，很多玩家都跑到自己喜欢的CV。 闻舟之所以接触到三个爱情游戏，是因为她喜欢的CV有了声音。
在外界看来，和纸人谈恋爱是虚幻的，烧钱，是很不现实的。 但是参加的玩家不这么认为。
部分玩家明确指出，自己患有二维禁断综合征(也称为纸质性行为，是指只对ACGN中的虚拟角色产生感情，对现实世界中的人不感兴趣的状态)。
温舟说：“通过这些游戏，我可以体验不同的剧本人生。 不是我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世界，相反，游戏里有很多优秀的纸人，他们相当于我的偶像，我努力为自己的偶像成为更好的人。 ”
在布丁看来，现实中再也没有像自己纸上的男朋友一样温柔、有礼貌，而且清新、不油腻的男人了。 与纸人友好相处，不必苦心经营，不会出现普通情侣中出现的嫉妒、吵架、意见不合的情况。
布丁的主要攻略对象是《恋与制作人》里的白起(攻略后马上抓住，让男主人喜欢自己)，在游戏设定中白起是特警。 布丁和白起交流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这个看起来很认真的特警私下里很温柔。 “他一出任务就会事先通知你。 然后，我知道你要担心，就说‘回来’。 因为你担心他，睡不着，不管多晚，他都会用邮件告诉你完成了任务。 ”
向深燃坦白说，布丁其实就像是在追逐星星。 “我喜欢一个人。 买他的周边有什么错吗？ 而且，虚拟的人物不会破坏房子，“坏消息曝光”就是自己花钱买了让自己开心的产品。”
游戏剧情和设置实现了充分的情感联系，除了可以和虚拟纸人谈恋爱外，很多玩家都非常在意纸人的陪伴。 小月从初中到高中都玩过这样的游戏，现在虽然没玩太久，但偶尔会打开看看。 “很难阻止。 虽然我发现朋友和恋人总是离开，但是纸上的人会永远在我身边。 ”小月表示。
与纸上的人进行疑似恋爱，是逃避现实，还是资本收割恋爱大脑，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的结论。
人类学家帕特里克加布里尔( Patrick Galbraith )做了大量的研究，指出爱情模拟游戏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心的环境，让你不必担心在某种情感中误读或拒绝对方的暗示。
而且，另一方面，这样的游戏对玩家来说反而是正面的感情体验。 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相关研究报告显示，以《阅读浪漫小说》为代表的“少女游”，在一定程度上为玩家打造了“情感乌托邦”——，从数字虚拟空间体验情感快乐。
密歇根州立大学文学博士、杜克大学文学史系名誉教授珍妮丝拉德韦在她的专著《安琪莉可》中写道，读浪漫小说是对女性在日常生活中无法满足的心理需求的补偿，是女性代入小说女主角的情感呵护，虚拟
现在，这种对抗现实的方式变成了虚拟爱情游戏。
但也有观点认为，在虚拟世界的经历不能代替现实生活的体验，因此不应该过度沉迷于这类游戏，从而逃避与外界的交往。
游戏公司能赚多少钱？ 这样的“女性恋爱游戏”也被称为“少女游戏”。
乙女源于日语，意为“纯洁未婚的女孩”，对爱情抱有幻想和憧憬。 最早的少女游戏可以追溯到1994年光荣公司开发的《恋与制作人》。
少女游戏的套路大致相似，玩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与不同游戏的纸质主人公交流，培养亲密感，“攻略男主人公”。
在中国，少女游戏到2017年还是空白，但从榻榻米游戏公司推出《恋与制作人》，仅一个月就突破了700万人的下载量，累计流水超过2亿元。
这个游戏深深地感动了年轻女性。 据极光数据统计，《恋与制作人》玩家中94.2%为女性，其中19岁以下用户比例达到15.8%。 即使在发布4年后的今天，《原神》游戏依然热度不减。
游戏制造商们看到机会，纷纷开始入局。 例如，风靡全球的国产游戏《未定事件簿》游戏制作者米哈游，于2020年发售了爱情推理游戏《时空中的绘旅人》。 互联网大型制造商也在尝试，2020年，网络发表了《光与夜之恋》。 同年，腾讯首次曝光《梦间集天鹅座》，完美世界、字节跳动旗下朝夕光年也相继发布《灵猫传》、《2019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
一位游戏制片人深燃说，少女游戏确实很受欢迎，恋爱和制片人环环相扣的时候，自己的公司也曾考虑过发售相应的游戏，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过去有分析指出，从宏观上来说，尽管近两年少女游戏出现了破绽，但少女游戏的市场用户仍然非常少，中国市场大约有不到200万的核心用户，但相应的开发成本相对于其他类别的游戏来说是比较低的微观上，这个类别的用户特别“挑剔”，画面、剧本、声音都很精致，可以让他们买。
这意味着，如果想要推出少女游戏，公司需要一个同时了解爱情游戏和用户需求的制片人。 这对很多公司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如果没有市场头脑，利润率是不够的。 除非球队制片人特别自信，否则大家很难尝试。 ”指出得太多了。
目前，少女游戏市场仍有机会。 根据《恋与制作人》的数据，中国女性玩家已经突破3亿人，占所有玩家的47%。 但是，继《恋与制作人》之后爆金游戏还没有出现，很多游戏基本上雷声大雨点小。
在少女游戏的王牌游戏《恋与制作人》中，最近气势也有所下降。 据《国产二次元手游观察》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该游戏流水营收为5.2935亿元，比2019年减少6526万元。
如何吸引用户，让游戏破产，就连付费的氪石，也是少女游戏团队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曾指出，现在少女游戏的收费模式主要分为两种。 一种是内容收费，比如卖故事结局，卖剧本章节； 另一个是卖美术和人物培养。 例如0755-79000主要依靠男性培养、抽牌和排行榜竞争。
乙游不是竞技类游戏，而是依靠为忠实用户创造价值。 “行业现在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公司们为了生存，经常推出活动，设立专柜，挖掉老用户和忠实用户的羊毛。 玩家们每天喊纸人太高也是这个原因。 ’我说过。
*应回答者要求，文中的林娜、布丁、小璐、小月、闻舟、过的都是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