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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寒个人简介,郭小寒哪里人

时间:2022-11-08 02: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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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节目《中国摇滚小史》中,郭小寒说自己是给世界写说明书的人。 长期以来,郭小寒读过不少轻博物类书籍,对于描述植物,或者香水、精酿啤酒的文字,她觉得它们的描述很准确,文案也很吸引人。 她厌倦了现在传统的音乐评价,感情用事太多,信息不足,所以她想把这样的博物文字用于音乐描写。

郭小寒个人简介,郭小寒哪里人

于是,在2020年这个特别的春天,当一切都停滞不前的时候,她认真地做出了拖延的决定。 作为摇滚和民歌的重度乐迷,他系统地梳理了自己的个人经历和民歌、摇滚相关内容,记录下了难忘的音乐人和场景。 于是,形成了《沙沙生长》和《生而摇滚》。

采写丨吴俊燊

十八岁的时候,郭小寒从北京附近的一个小县城考上了兰州大学,然后坐火车从北京去了兰州。 她之所以选择兰州,是因为音乐评论家颜峻的文章——在他的笔下,兰州是中国的摇滚重镇,中国的西雅图。 新世纪初的兰州,还不是一个发达的城市,“一座铁桥独自跨越了浑浊的黄河水。 月亮照在铁桥上,孤独和落差感就这样掩盖在20多岁青春躁动的心中。 ”

大学2、3年级的时候,学校附近开始有网吧了。 郭小寒和朋友们一起,在网吧度过了10个夜晚,没有回到宿舍,而是通过网络去所有的摇滚论坛找专辑、下载专辑听,然后大家一起聊天,通过音乐让更多的志趣相投这个时候,她从朋友那里听到了野孩子传来的音乐。 那是一次很独特的生命经历,听野儿歌,每天路过黄河,路过铁桥。 野儿在北京,用音乐回顾了自己温柔的故乡,她也一个人从北京去了兰州,回顾了自己的故乡,对这些歌找到了归属感。

郭小寒上大学的那几年,野子在北京有一家川吧,定期举行公演,小川、万晓利、左小祖咒都在那里演出,许多诗人也在那里聚集。 她在摇滚杂志上看到这些消息,对自己说:“兰州没有这些,回北京看看吧。” 毕业于兰州大学,郭小寒乘坐返回北京的火车,穿过兰州至天水的56个山洞,耳机里反复播放着野孩子的《咒语》。 这首歌是“我看到他们来了,我看到他们走了! ”他反复唱着。

来到北京,郭小寒通过朋友介绍到报社实习,后任职《北京青年周刊》,创办文化副刊,成为第一位文化主笔。 在此期间,她作为旁观者进入成长中的民谚音乐界,见证了不同时代音乐家的成长与发展。 她与摇滚论坛的网友们见面,用网络ID相亲,从最初的无名高地酒吧、幸运俱乐部、13club、D22到愚公移山和茅星光现场,那样的夜晚混乱而充实。

郭小寒

2010年,川吧10周年,张玮开始了“静水深——纪念川吧10周年”的纪念公演。 郭小寒第一次作为制片人和策划人参加了民谚现场的表演。 作为制片人的她决定了灯光音响,制作了演出流程,预算了便当,买了矿泉水,从一个记者的轨迹开始逐渐偏向演出策划人。 之后,她跟着乐队跑遍了各个城市和国家,开始了“行走江湖”的日子。

当时,“民间掮客”成了郭小寒的新称谓。 2011年至2013年,她带着周云鹏、万晓利、小溪、张佗、张玮、郭龙、吴吞等音乐人,行走在北京、上海、香港、台湾等城市,用“行走”来丈量时代,也体会到现代民歌的厚重在与民歌同行的这些日子里,郭小寒看着民歌歌手们从地下走向地面,从圈内走向圈外,从野蛮走向正规。 2014年,她与合作伙伴一起创办了一家名为“乐童音乐”的音乐互联网公司,以自己的行走经历为平台,帮助更多的音乐家。 2016年,她在北京成立了“音乐演出现场与多元文化空间”——音乐空间,成为音乐空间的主理。

过去两年,郭小寒是自由职业者。 瘟疫来了,这个空闲时间似乎被无限扩大。 郭小寒并不认为自己天生就是写作的人,只是在长时间的暂停中找到了自己的风格,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沙沙生长》似乎就是在她的生命驾驶休止符中诞生的。 这本书穿插了郭小寒十多年的各种采访和文章。 她喜欢把这些看作植物观察者的日记。 十多年积累的文本,足以让她像一个自然观察者一样梳理、体验、重温民谚的发展脉络。 民间传说在这片土地上是如何“沙沙作响”成长的呢?

《沙沙生长》,郭小寒著,理想国丨北京日报出版社2020年9月版。

所有这些留言,一旦落入书中,就会以人物志的形式出现。 郭小寒在其中埋下了许多隐秘的线索,她没有揭示每一个节点,每一个关系,而是躲起来等待有心的读者去发现。 她想写小柯,从大篇幅的对话向读者展示那个时代节点上的音乐人——从盗版时代过渡到网络时代,不知道他们会如何选择。 她正在写顶楼马戏团。 那个消失的乐队是为了表现这个乐队和五个人风格的契合度和彼此的影响。

写了大陆民歌的变迁之后,她又写了几个台湾音乐家。 从胡德夫到林生祥、张悬。 她把这样的安排看成是《莫比乌斯带》——笔下的胡德夫,是为了击沉台湾20世纪70年代的民歌运动,这样的运动是如何影响和影响台湾民歌的? 而老狼、高晓松的音乐,则来自他们早期听到的台湾流行音乐。

《生而摇滚》,郭小寒著,中信出版社2020年10月版。

另外,郭小寒希望在两岸音乐中找到参照和镜映的对象。 她写林生祥是为了对照九连真人和五个人。 他们用方言摇滚风格,是有社会反抗意识的音乐。 之所以写张悬,是因为她的音乐并行——,从12年开始和朴树一起演出。 之后,与曹方进行了比较。 “张悬的存在,像一个镜像,又像另一个版本,观察她的成长可以和内地很多人的成长相比。 ”

民谚似乎永远像一条流动的河流在生长,郭小寒也常常感受到时代正在落下帷幕。 正如梁文道在封面上写的那样:“虽说是成长,但我听到了落叶堆积的沙沙声。 也许正因为是民谚,才意外地读到了侧面的时代、曾经被期待的未来,以及曾经熄灯的地方吧。 我希望这一切都是春天的故事,但后来回头看,它害怕秋意加深而闪耀。 ”

独立音乐和商业市场之间有什么张力? “地上”和“地下”到底指的是什么? 在与市场的交流中,独立音乐家可能吗? 另外,应该如何保持独立和前线? 带着这些疑问,对郭小寒的采访从《乐队的夏天》开始。

“地下”凭自己的生命本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新京报:野孩子应该是你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乐队。 你如何评价他们在《乐队的夏天》的成绩和他们的比赛?

郭小寒:他们最初的《黄河谣》演唱会真的很好。 当其他乐队比任何人都“炸”的时候,只有他们展示了湿润的力量。 但这安静的东西又让大家直观地感受到了能量,它比“炸”的能量更让人感动,——元可以安静,原来可以没有歌词,原来可以没有乐器,那是大家的乐队,摇滚乐

关于他们的引退,首先,我认为离开有两种意义。 一个是人离开,另一个是作品离开。 野孩子正好选了作品不离开,只是人离开了。 例如,《竹枝词》流行范围非常广,曾成为《乐夏》所有歌曲中收听率最高的歌曲。 作为乐队,参加这样的比赛,到底是想让你记住吗? 还记得你的作品吗? 还是说我能同时记住你和你的作品? 我觉得他们真的选择了把属于自己的作品留在这个舞台上。 我认为因此而贬低别人,是非常聪明的选择。

我觉得像“乐夏”这样的舞台,可以让你的声音量一下子变得巨大。 那是巨大的音响工程。 你作为一个小声音,可以在系统上放得很大,但这个有的东西是基于你本来就有的东西。 所以,“乐夏”增幅最大的是乐队原本就有的一面。 比如在国风的环节,让他唱这些网歌,他的人生本来就没有这一面,怎么给他放大呢? 这真的不在他的性格中,也不在他作品的任何表现水平上。

新京报:你怎么看五个人的音乐和他们今年的爆红?

郭小寒:我在书上写了五个不可复制的演出。 他们最后在海丰举行了音乐会。 我和他们的第一个设计师走在县里面。 你会看到他们的老师、同学、表兄弟和各种亲戚朋友在一起演戏。 那种感觉很好。 他们对我说。 “哪里是换港纸的地方,哪个是陈炯明? 顺着他们的歌在郡里走一遍,你就知道他们的音乐和他们郡之间的成长。

我认为五条人现在的爆红,可能代表着草根的反说。 但我必须强调的是,这个节目很少展现出他们的音乐特色。 现在媒体对各种各样的五个人的采访,对我来说太过分了。 那些采访得到的东西,过了这个夏天还记得吗? 但是10年后,我觉得拿出我在海丰县的经历,观察他们郡是如何影响了他们的音乐,对我来说更有意义。

五条人的有趣之处在于他们是真正抱着宇宙的人。 为什么媒体不来问他们? “你对世界有什么看法? 你对宇宙有什么看法? ’没有人会进行这样的探讨。 整个时代都是根据故事来消费的。 消费感情,消费角色,就像以前左小祖咒唱的那样,说“把这个故事再说一遍”,有什么意义呢? 大家不想探讨,或者没有时间,理解一些人,讨厌打开。

五人乐队

我写了这么厚的书,我真的了解仁科吗? 不知道,但我会花10年时间慢慢理解别人并打开。 这个速度放慢后,你有很多丰富的东西。 就像在长镜头里一样,那个会出现其他的东西。 可能比直接的非常浅层次的交流更有空间感和水平。

回到五个人的音乐吧。 他们受东欧那些东西的影响很大。 一个是波西米亚和吉普赛文化的影响。 另外,还有东欧在苏联解体后,对这种空虚的自由主义所表现出的集团的抵抗。 他们受到了德国几个先锋音乐的影响,也受到了布拉格先锋乐队“宇宙塑料人”的影响。 他很喜欢看克斯特里克的电影,他喜欢的东欧文学,电影艺术,这些都影响过他。 如果你要写小说,说说它的配方和原料是什么,他们从哪里汲取养分。

再深入一点,为什么他作为海丰县的人会和这些联系在一起? 因为全球化之后,信息会高速传播。 他掌握了太多那里的信息,很喜欢苏联文学,而且有一种好奇心,就像他一直沉迷于苏联共产主义的崩溃。 这些隐藏的联系,是我通过书试图找到的,我很喜欢制作这种连读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张悬没有被标签化

新京报:评价乐队音乐时,“地下”似乎备受争议,你认为“地下”到底指的是什么?

郭小寒:“地下”是气质和精神的东西,不是贫穷的状态。 所谓“后台”的状态,不是随波逐流,而是自发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此基础上,他想让自己的现实处于不那么好的状态,但他相信自己的东西,那才是后台。 这包括DIY的手段、独立发行、出版、周边产品的设计、制作和开发。 这些都是未经任何人许可,没有资格,他都是自己生命的本能,克服了很多阻滞在做的事情。 在国外,很多乐队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是发自内心的。

新京报:周云蓬在微博评论“乐夏”说:“《乐队的夏天》,正好会提前消费和透支中国音乐市场。 除非你放弃投靠独家音乐公司的平台,否则之后的音乐人生将变得更加艰难。 那时的独立音乐也不存在了。 ’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郭小寒:有这样的影响,但这不是“乐夏”的错,而是整个行业不够好、不够富裕造成的。 一是像《乐夏》这样的节目,这样能放大独立音乐能量的平台太少,二是独立音乐见过的世面太少,还有大家对自己的信心力太少。

只要在全中国有10个“乐夏”这样的节目,有20个“摩登天空”这样的公司,所有的独立音乐人就可以利用不同的平台,而不是依赖某个公司或节目。 此外,如果附近的哥哥和农民企业家提供资金,也不可能得到好的发展。 如果全国有1000家live house,星期一到星期天可以去公演,有500人、1500人、1万人的会场的话,就没有问题,是健康健全的体制。 这种体制在东京、伦敦和纽约,也就是所谓的国际化大都发生在北京、上海和深圳。

现在,突然“乐夏”作为一个出口,整个行业的一切都到了这里,现在“乐夏”火了之后,所有办音乐节的主办方都来收割“乐夏”头上的人,其他音乐人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其他人在找这些自首者。 因为没有其他渠道。 所以有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乐夏”的错,周云蓬说的也没错。

新京报:刚才也提到了live house,在书中这样问。 “live house结束了吗? 民谚世代交替了吗? 麻雀瓦舍的破产证明了独立音乐是个假命题吗? ’这是你2015年写的,到今天为止有什么观察?

郭小寒:麻雀瓦舍是这些民间故事在北京的重要摇篮。 因为麻雀瓦舍最多可以容纳500人到1000人。 野生儿童的听众也从十几个逐渐发展到了1000人。 到了1000人,由于场地有限,麻雀的瓦舍再也上不去了。 也没有连锁和扩大的能力。

如果超过1000人,就会被更多的人看到,被唱片公司收割,收割后,野孩子就会进入所谓的地面状态。 但此后,野生幼仔每年都会在麻雀瓦舍演出。 但真正客满进不去的时候,要去体育馆,唱片公司就需要包装他,进入了合同,进入了商业社会。 所以live house是商业的分界线。

新京报:你和马世芳对张悬的评论很相似。 “她以独特的‘榜样’,为如今枯竭的流行音乐的发展寻找下一个出路。 ”。 为什么张悬的音乐有这么重要的作用?

郭小寒:张悬是从独立音乐开始的。 她从个人化的野生状态变成正规军后,无法改变。 她的音乐有硬核,依然有自己创作音乐时的那种冷静和尖锐,包括其表达的准确性在内,没有失去。 随着她自己的成熟,她看世界的水平越来越丰富,她的洞察越来越深,这东西让她不会迷失自我。 后来,她进入唱片产业,从在30人酒吧卖歌到去环球这样的大唱片公司,几乎那一年出来的都是“一姐”。 这也是她的成长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被标签化,没有产品化,没有过度扭曲,依然有生硬的质感。

新京报:独立音乐与整个商业市场的关系如何? 或者,独立音乐的繁荣期待着什么样的生态?

郭小寒:独立音乐、独立品牌发展最快(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伦敦,当时有“cool leart brien”的概念。 有了这个概念,很多厂牌,包括一些小厂牌,很多中国人喜欢的厂牌,都在那个时候发展起来了。

毕竟,独立音乐是生态,在整个商业市场中成长。 这种生态有很多丰富的层次,但所有生态都需要管理员。 这位主理人必须有自己强大的性格、审美和能力,同时也需要整个大环境,——《酷大不列颠》就是鼓励年轻人创造自己的文化。 所以,有社会意识形态的问题。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百花才会一齐绽放。 这时,所有的大唱片公司都可以投资,或者直接做副厂的品牌,降低非常多的副厂的品牌,产生非常多的音乐。

同时,所有的媒体、所有的音乐奖都非常开放,他们用审美标准而不是风格标准来总结所有的音乐,并大众传播。 整个系统是一个闭环,这是一个有机生态,需要很多人的努力和取舍。 这种生态很可能在10年内消失,但其中确实产生了很多非常有趣的东西。

这样的生态存在于现在的中国市场吗? 当然不存在。 所以不要把同样的标准放在现在的中国市场上。 但是,我相信在这种野生的状态下,会不会产生有趣的音乐。

作者丨吴俊燊

编辑丨安也

校对丨吴兴发

来源: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