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19 14:13:01
第二次怨恨易消难伤,武功虽失侠骨犹在
化为敌人的友齐勒铭仰望天空,慢慢地说。 “我可以死在你们手上,但不能让你们胡说我被认输放弃了武功! ”玉真子在心里感叹:“此人武功天下第一,骄傲恐怕也天下第一。” 他当然不相信齐勒铭说的是实话。 只是,他为了保持自己的骄傲,宁可自己偷偷做,也不会嘴上承认。 “是的,先生。 齐老师,你本来就不输给我们。 我们没有交手,所以自己不成胜负。 ”看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自废武功”,说实话,玉真子也有点替他惋惜。 避免了一场很有可能两败俱伤的灾难,玉真子主动说了几句话,便来安慰齐勒铭。 偏偏玉玄子是个直爽的人,心里想不通,“齐老师,你为什么放弃武功? ”。 被骂“魔头”而改为“老师”,可见他对齐勒铭的态度已由憎恨转为尊敬,尽管他依然不服。 齐勒铭冷淡地说。 “谁说我自己废了武功? ”上官飞凤不想枝节,走上前去说。 “反正齐老师的武功确实废了,为谁废了? 冲灵道长,据我所知,令师在齐老师和剑之后十年,方始去世了。 好啊。 如果没有那把比剑,令师或者可以多活几年,但齐老师现在已经废了武功。 我相信也可以补偿,对吧? ”冲灵低下头,“我本打算战死在齐老师的手里。 谢谢你。 齐老师把我活着回来,并通知了老师。 老师知道今天的结果,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上官飞凤又问玉虚子。 “玉虚道长,齐老师毁了你的容貌。 你还会用同样的方式复仇吗? ”“齐老师,毁容和武功损毁无法相比。 你还给我的已经有了。 ”玉虚子抱着剑低下了头。 因为这两个人是与齐勒铭仇恨最深的人,上官飞凤问了他们之后,在人行道上说:“这么说来,你们俩的冤情能解决吗? ”嘴唇微颤着,似乎想说什么,但上官飞凤的眼睛看着他,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应该以为我是自愿‘偿还’的,大概是他们误会了吧,”玉真子似乎知道他的感受,“不管齐老师因为什么原因毁了武功,贫道已经说过,他的武功毁了上官娘,这句话你来晚了,我没听,现在我正式向你道谢,接受你的调解。 然后请向女儿的父亲问好。 ”玉玄子暗自说道,“这个女人很聪明吗,听师兄的口气,她的父亲似乎是个非常有名的武林人物,奇怪的是,你没听说过武林世家里,有复姓上官的房子吗?” 玉虚子说。 “齐老师,我们也不认识。 你想成为朋友吗? ”齐勒铭说:“武当派中值得我交往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玉真道长,另一个是你。 ”。 玉虚子说:“谢谢你看着我。 ”。 他笑着纵向吟道:“不打陌生人,笑着消除恩怨。” 师兄,可以回山里了吧? ”玉真子点头笑道。 “恩仇已经消失了。 当然应该回山里。 ”武当五老刚要离开,突然发现一队军队飞来。 其中一个人说:“你们可以和齐勒铭解决冤案,但我们不能放过他! ”。 这支队伍里有男有女,有神父和俗人,总数十五六个人多。 他们跳下马,呈扇形散开。 对齐勒铭采取了包围态势。 上官飞凤吓了一跳,“齐老师,为什么你和华山派也有仇? ”。 原来,来的这些人都是华山派的精英。 老一辈有天梧、天玑、天机三位长老,还有与长老班同为女道姑瑶光散人。 除天策道人留在华山守卫外,华山派首脑都来了! 别人是他们擅长的徒弟,瑶光散人的那个女徒弟青鹭也在其中。
说话人是在华山派中,仅次于代掌门人天梧道人的地位的天干道人。 齐勒铭淡淡地说。 “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以齐某为魔头,有仇无恨都一样。 ”玉虚子和华山派的首脑很熟悉,更认识天干道人,三个月前,他在华山派作客。 他上前对华山派的代掌门人天梧说。 “三个月前,我奉本社派掌门之命,与贵派掌门协商合作对付齐勒铭,当时没有协商。 贵派掌门不幸去世。 我们只好单独进行。 但现在我们改变了主意,和齐勒铭解决了多年的怨恨。 贵派知道我们为什么和他和解吗?”代师傅天梧还没开口,另一个人先说。 “这是你们的事。 我不想知道。 这次我们也不是来帮你复仇的,所以你也没必要向我们解释。 ”玉虚子拒绝解释武当派为什么与齐勒铭和解,也是那个天干道人。 他好像是师傅。 玉子尴尬得只能沉默不语。 ”天梧道哥是个忠厚老实的老汉,却有这么蛮横的师徒,华山派的师傅地位,迟早会被这个师徒夺走的。 天梧道人干咳一声,说:“贵派既然与齐勒铭为敌,今天的事,清贵派两人都不合作。” 他不敢谴责师徒的无礼,也要照顾武当派的面子,只能这么说。 玉真子说:“谢谢道哥通情达理。 曲谅弊派所做的,是弊派自己保护生命。 ”。 武当五老虽然退了,但并没有离开。 天道人回头,“天机师徒,你还坚持自己的意见吗? ”。 天旋道人是在场的华山派三位长老之一,天玺向他提问,他转向天梧说:“可以。 我维持着原来的会议。 真相还没白。 你不应该随便干掉它。 ”。 他们对于应该如何应对齐勒铭,似乎曾经有过争论。 “我们华山派中,只有你和齐勒铭有交情。 这次和谈的使者只有你。 ”玑冷说。 天机说。 “我只是问实话。 谈不上和合。 师兄,你不会怀疑我徇私吧。 ”天玺说,“你和齐勒铭的私交深度怎么样? 只有你知道。 我还没有资格怀疑。 ”天梧又干咳了一声,“天机老师弟弟,你说得也对。 好的,那你过去先和齐勒铭说清楚。 ”齐勒铭还是一副萧瑟的表情,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似乎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当天璇道人来到他面前时,他的眼睛终于放出了喜悦的光芒。 天机说。 “齐哥,我知道我没说过谎。 自从二十年前你突然失踪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见面,在这种情况下又见面了。 我们是朋友也是敌人,还不知道。 但是,无论如何,看到你还活着,就说:“即使我们将来必须成为敌人,我也为你高兴! “既有死了比较好的人生,也有死了还活在别人心里的人。 而何欢,死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天机说,“齐哥,你经过大劫,比以前更落落大方了。 弟弟虽然在道门,但无法超然。 ”弦外之音,世俗公认的不是黑白的,但他还是不能忽视。 齐勒铭说:“道哥在干什么,你可以说。 ”。 犹豫了一会儿的天游说:“在弟弟告诉我来意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 ”。 齐勒铭说:“对不起。 ”。 天机说:“你和我早就认识了,一共只见过几次面。 除去你失踪的这二十年,你我认识的日子其实很短。 我现在希望你说的是关系到你生命的实话。 如果你觉得我还不够这份友谊,你可以拒绝回答。 ”齐勒铭说,“你不怕我撒谎骗你吗? 我也和你不同,有时会撒谎,”天机正容说,“我知道。

我知道有时你会很天真,但我更知道你总是对朋友说实话。 除非你把我当朋友。 ”齐勒铭笑了笑,“古语有云,白头如新,前仰后合。 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有人从小认识到白头,像刚认识一样,有人人道地左相遇,停车交谈一会儿,就像老朋友一样。 围堰罩是指停车时车罩倾斜。 人的熟人,贵相知道心。 交往的深度,是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的吗? “武当五老和我比剑的时候,你和玉虚子的交情比我的交情要深得多。 但是你没有帮助他攻击我。 就这样,你已经是有资格对我说实话的朋友了吗? ”天机道人道,“谢谢你。 但是,我把你和玉虚子当成同一个朋友。 并不是对你特别好。 ”齐勒铭说,“我知道。 所以我也没有向你求助。 朋友之道,第一是说“信”字,第二是说“谅”字。 这个例子不是表明,无论什么时间,文情的深度都是知心的吗? 你和我们俩的友谊,一样重要! ”天机说:“好的,你这样说得透彻,我就可以直截了当了。 三个月前,小派的天权真人突然暴发,死状非常悲惨,显然对人进行了奇袭,杀了他。 我们现在正在追踪犯人! ”说着,眼睛一亮,凝视着齐勒铭。 齐勒铭说:“你们怀疑我是杀害贵派掌门人的犯人吗? ”天机说:“天下高手很多,但能杀天权兄弟的没有几个。 天下第一剑客金流,少林寺方丈加上禅上人、嵇太监派掌门孟华、天山派掌门杨炎,还有你爸爸和你。 可能有一两个不知名的武林隐士,但无论如何,不会超过十人,”齐勒铭说,“金逐流、痛禅上人、孟华、杨炎是义侠道上有名的人物,你们当然不会怀疑。 ”。 天机说:“好啊! ”齐勒铭说,“那么,剩下的可疑人物只有我们父子。 父亲已经不顾世事,而且年事已高,即使他想杀贵派掌柜,也只有害怕,没有这个能力。”说到这里,哈哈大笑。 “看来,这个犯人只有我! 齐某的行为是荒谬的,已经被认为是无恶不作的魔头,天下之恶都归某,但我也甘心情愿。 你们说我是犯人,我就承认我是犯人! ”天机说:“齐勒铭,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你必须对我说实话! 你不能把我当朋友,在这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话! “你必须认真回答我。 我再问一次。 你是杀我师傅师兄的凶手吗? ”齐勒铭慢慢地说:“我不是犯人! ”。 天樱大声地这样喊道。 “齐勒铭,你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怎么能相信你是真的? ”齐勒铭不理他,对天机说:“要再问一次吗? ”。 天机说:“没必要再问了,请再说一遍。 我也想问。 ”。 齐勒铭说:“好的,那么,现在我说的是实话。 我确实不是杀害天权真人的犯人。 这次出山后,就没见过他。 我刚才说的只是一句令人气愤的话,请原谅我傲慢的罪行。 ”天机道人松了一口气,回到掌门天梧道人面前,“掌门师兄,齐勒铭已经很明白了。 他不是杀害天权师兄的犯人! ”。 玑又赶紧说话了。 “你能相信他说的话吗? 世界上只有贼喊捉贼,强盗自己招供过吗? ”天机亢进频道:“齐勒铭不是那种贼抓贼的人! 真不敢相信! ”天玺冷笑道。 “师兄,听他说什么。 看来只要他一个人相信,我们就必须承认怀疑。 哼,去问犯人是不是犯人,让别人相信,真是荒唐的天下大唐。 师傅师兄,你相信吗? ”天梧是个优柔寡断的老好人,天干就这样单刀直入地问他,反而回答不上来了。 然而,不仅仅是天干,华山派的弟子们,也有很多人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天机道人。
天机先生愤愤地说。 “我并不希望你们和我一起相信齐勒铭,但我知道他总是比你们了解得多。 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意见。 我不认为这是个荒谬的笑话。 ”上天点头,阴阳怪气地说。 “当然。 齐勒铭把你当成知己,难怪你为他说了好话! ”。 天机勃然大怒。 “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我能为了和齐勒铭的私交,置本门的大仇不顾吗? ”“这个只有你知道。 ”。 天梧不能保持沉默。 “不要吵架,听我公道话。 ’不管他是否胜任,他总是现任的师傅,大家都静静地听他说话。 “齐勒铭的话当然不可信,但是在没有真正的根据之前,我们不能断定他是真凶。 ”天梓说。 冷冷地说:“不是真凶,最起码也很可疑。” 天梓说:“好啊。 确实,他的嫌疑最大。 ”。 天机问道:“但是,他为什么要害我们的师傅师兄呢? ”天玺说,“这个还很难懂吗? 第一,当时是玉虚道长来到华山,与天权师兄商议如何对付他的时候。 他大概是华山派和武当派联手对付他,企图杀害天权师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担心说不出理由,索性抢先为他说。 ”天机不由得反驳了他。 “那他为什么不伤害玉虚道长呢? ”“玉虚道长为什么要和我们的师傅兄弟相比? 天权师兄的武功与齐勒铭同等,而且是一派之长。 玉虚道长,我实话实说。 别见怪。 ”玉子哼了一声,“齐勒铭确实鄙视杀我。 你没有错。 ”天机说,“还有第二个吗? ”“有! ”天机先生意外地,这次代替亲戚天梓先生亲自回答了。 “齐勒铭和这个人、这个穆娘的关系在江湖上几乎人人都知道。 穆家把毒药的功夫传遍了天下。 ”齐勒铭说:“天梧道长,在华山派中我很尊重你。 请不要做勉强的事。 “华山派的弟子们纷纷呼喊着喝着。 “太荒谬了,齐勒铭,你侮辱我派掌来! ”吴道人用手势制止了弟子们的骚动,“我们在合情合理地说服人。 没有必要被市井之徒骂。 齐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无理取闹? ”齐勒铭说:“是的。 我和娟娟好像是夫妻,但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私情。 但是,和你们的华山派在做什么? 你们不能因为怀疑我是犯人就牵连她。 ”天梧拍着手掌说:“函谷,涵虚出! ”。 两个徒弟放声而出。 他们都是前任掌门人天权真人的徒弟,师兄名函谷,师徒名含虚。 天梓说:“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 两个徒弟一齐说:“见过。” “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恩师遭遇不幸的那天,我们在山上巡逻,看到这个女人逃跑了。 弟子无能。 追不上她。 ”齐勒铭说,“我可以问他们问题吗? ”。 天梓说:“很好。 ”。 齐勒铭说:“你们追不到她。 她一定跑得很快。 ”。 涵虚道:“她的轻功远远高于我们。 ”齐勒铭说:“当时是白天还是晚上? ”。 涵虚道:“黄昏时分。 ”齐伯铭说,“她跑得很快,黄昏的时候,在深山密林里,你们能看清楚真的是她吗? ”。 函谷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相信她虽然抢劫了,但不会认错人。” 齐勒铭说:“但是,相信两个字,怎么人人都能犯罪呢? 她从没对我说过这件事。 你可以说你们见到的人绝对不是她。 ”天梧道人说。 “他们就算看起来不真实,也证明两个人都是她,最起码能说对她有嫌疑吗? ”齐勒铭愤愤地说:“嫌疑? 嫌疑? 哼,你们当然有权质疑任何人,但还有什么能对我说的呢?”天梓说,“是的,你没说。 我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位穆姑娘那天不在华山,我只能把嫌疑当作事实。
“这位穆姑娘和我们的华山派没有交情,偏偏我掌门师兄遇害那天,发现她在华山,匆匆下山。 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吗? ”天梓接着说:“据我所知,这位穆姑娘绰号银狐,是以毒暗器之名闻名天下的穆家女子。” “齐老师,恕我直言,光靠你的武功,未必就能伤害我的师兄。 但如果这位穆姑娘帮了你,我的师兄就得死在你们手下! ’天梓是个诚实的人,他只相信事实。 诚实人的“嫌疑”是指重视“事实根据”,一旦相信这是事实证明的嫌疑,就很难放弃成见。 就像今天这样,梧道人相信那天出现在华山的女人一定是银狐,所以对齐勒铭的怀疑也就更大了。 齐勒铭说:“你们可以冤枉我,但她是无辜的。 娟娟,娟娟! 我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辩解呢? ”穆娟娟悲伤地说。 “我可以和你一起死。 那样不好吗? 你不分辨吗? 我为什么要辩解? ”一直没说话的上官飞凤突然开口说。 “据我所知,那天在华山上,有一个人和那个女人交过手。 那个人一定比贵派的两个徒弟看起来更好! ”天梓说:“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有那样的人? ”上官飞凤说。 “你不需要在意我是谁,也不用在意我怎么知道。 我只是问你,有这个人吗? ”天梓说:“有。 但是,他不是华山派的徒弟。 ”上官飞凤说:“如果不是华山派的徒弟,就不能当证人吗?” 天梧犹豫了一会儿,“可以,但我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拜托了。 ”。 心里说:“不知道请求的证人是不是玉虚子,如果是玉虚子,我求之不得。 玉虚子不会因与天现师徒不和而说谎。 ”“玉虚道长,请出来。 ”上官飞凤喊道。 她要邀请的证人果然是玉虚子。 “玉虚道长,你想做目击证人吗? ”上官飞风问。 玉子说:“乐意之至。 ”。 上官飞凤说。 “道长,你来这里之后,一定对这位穆姑娘也看得很清楚吧? ”玉虚子说:“我看得很清楚。 ”。 上官飞凤说。 “那么,那天你在华山看到的女人是她吗? ”。 玉子又回复了,天干道人先喊道,“当然是她! 玉虚道哥,还记得那天你对我们说的话吗……“那个女人是穆氏双狐中的银狐,银狐是齐勒铭的情妇,你从她嘴里知道齐勒铭的信息,才会去追她。 这是你说的。 我不记得了吧? ”“他怕玉虚子改口,特意抢先提起了他的话。 玉虚子说:“没有记错。 ”。 天道人生气了,钉了钉子,然后说:“现在,齐勒铭也承认他和这个穆娘像夫妻。 她不还是银狐吗? “她是银狐! ”。 天玺对上官飞凤说:“你有什么话吗? ”。 玉虚子突然说:“她什么也没说。 我有话要说! ”。 天梧、天玑都愕然,“玉虚子说。 “好啊。 刚才我还以为银狐是那天和我交手的女人,现在我看清楚了。 不是同一个人。 ”天梓道,“你知道你确实不是同一个人吗? ”玉虚子说:“那个人的相貌和她很相似,但有什么不同之处。 那个女人脸上没有梨涡,说话也有塞外口音,不像这个沐娘说的是地道的陕北方言。
”天梓说,“你觉得那个女人是姐姐金狐吗? 但据我所知,金狐已经和西藏边缘的白驼山老板结婚了。 白驼山和我们的华山派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她有理由偷偷跑到华山危害我们的掌门吗? ”玉虚子说:“那我不知道。 只能说这个穆娘不是那个女人! ”。 “玉虚道哥,你不是这样说的吗,因为你和齐勒铭已经成了敌人和朋友。 ”玉子生气了。 “我和你合不来,但我说的总是真的。 天梧道哥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天梓说:“好啊。 玉虚道长绝对不会欺骗我们。 他说不是。 那不一样。 ”。 玉子退下。 天梓接着对穆娘说。 “是的,现在证明你没有嫌疑。 你要走的话,我们不会阻止的。 ’穆娟娟当然不去。 天玺突然说:“银狐没有嫌疑,齐勒铭还有嫌疑。 而且,不能说事情与银狐完全无关。 ”上官飞风道:“这话怎么说? ”天玺说,“没有人能证明齐勒铬当天不在华山。 而且即使没有银狐,他也可以借银狐之毒暗算。 ”以齐勒铭和穆娟娟的关系,他借穆娟娟的毒暗器当然是可能的,难怪别人会怀疑他。 齐勒铭想辩解也分辨不出来。 他只能冷笑一下,分辨不出来了。 天梧道人慢慢地说。 “齐老师,请坦率地说吧。 这是一起拙宅派的师傅被杀害的事件。 虽然事件真相还没有查明,但齐老师的嫌疑最大! ”齐勒铭依然冷笑,没有辩解。 但天机道人为他辩解。 “师兄,光靠嫌疑犯是不能决定罪行的吧? ”天机说。 天梧继续哼着歌,“好啊。 我们要工作,就要靠一个理字。 在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之前,当然不能控告齐老师是犯人。 但是,既然齐老师的嫌疑最大,按常识,我们终于找到了嫌疑人。 似乎不能无视嫌疑人。 齐老师,你说应该怎么办? 请引一条路! ”齐勒铭抬起头朝天,冷笑道。 “你们为我定了嫌疑人的罪名。 你们该怎么办? 为什么需要问我? ”梓优柔寡断,但上天现在又为他出了主意。 “师兄,这件事还是让天机师徒去做比较好。 ”。 天机还在生气,哼了一声,“你要我做什么? ”。 玑不理他,继续对世世代代的师傅天梧说。 “师兄,你说得对。 虽然不能控告齐老师是犯人,但嫌疑犯也不能轻易放过。 那样做就好了吧。 暂时让齐老师受委屈,他请和我们一起回华山。 如果日后发现犯人另有其人,我们向齐老师道歉,恭敬地送他下山。 果然找到了真正的证据,就是齐老师所为。 嘿嘿,那么齐老师只好留在华山了。 交给我们处理吧。 ”吴沉吟了半天,说:“你说得也有道理,……” 他问了齐勒铭,想拒绝照做,但齐勒铭连正眼都没看。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弱点,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玺似乎知道他的感受,“所以,这件事最好让天机老师和弟弟去做。 天机师徒,我的意思是请劝齐老师。 你和齐老师是好朋友。 你也不想我们和你的好朋友大吵大闹吧。 如果你能说服我们一起回山里,那在三方面不是很好吗? ”天樱这话正好契合天梧的心意。 华山派有备而来,握有胜券,但齐勒铭的武功非同小可,他已经战胜了他的父亲,被誉为当今天下第一高手。 如果真的有大动作,齐勒铭寡敌众,即使难逃一死,华山派也难免伤亡惨重。 今天梧点头,“这个办法确实是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 天机老师的弟弟,你去齐老师,知道厉害,劝他和我们一起回山里。 ”天机说:“你们说的话,我想他也已经听到了。
“可是,他没有答应啊。 所以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你劝他。 我希望他会听从你的建议。 ”天机说:“我想我不用走了。 ”。 天梓说:“为什么? ”天机说,“我知道他一定会拒绝。 他是个瘦骨嶙峋的人,作为嫌疑人肯和我们回华山等罪吗? 再说了,我也不想给他这样的忠告。 ”梓脸色一变,“为什么你又不愿意? ”。 天机先生说:“因为我相信吉尔铭不是犯人! ”。 这句话切得很清楚,真有声音。 天玺说:“你敢违背掌门的命令吗? ”。 天机说:“掌门师兄,这是命令吗? ”。 天梧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好啊。 这是我以老大的身份命令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先劝他,如果他不听劝,那……”天干接口说。 “那就由你护送他回华山! ”天机先生冷笑道。 “你很看得起我。 我能把齐勒铭送回华山吗? ”天玺说,“但你必须先动手。 动了手的话,我再帮你。 ”天机说,“这是你的注意还是……” 天梧骑虎难下,曰:“天干师徒所言,亦是我之提醒。” 天机说:“那么,是命令吗? ”。 天梧说:“好啊。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明你忠于本派,手臂没有弯曲! ”。 天机说:“是的,是命令。 那我只能听从了。 但我既然相信齐勒铭不是凶手,出卖朋友就是不义。 我又不想对本派不忠,所以照我说的做,我只能这样做……”说到这里,突然放开剑,插入自己的怀中。 天梧道人没想到他有这一招,想救也来不及了。 一看到人影,忏就像从天而降。 所有人都还没看清楚,只见一闪白光,然后传来“赚钱”的声音,天机道人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大家看得很清楚。 来的是少女,这个少女不是别人。 那是在齐勒铭身边,却一直没说话的上官飞凤。 上官飞凤也不及格,打开了天机之剑。 他用快剑刺伤了天机肘尖上的“曲池穴”,使他的手臂无力,剑也握不牢。 她扎这个洞的手法恰到好处,就算天机之剑偷工减料,对他也没有一点伤害。 但是,天梧和天玑不知道她的用心。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他们已经不约而同地双剑齐出,向着上官吹了风。 上官飞风一闪,身影似蝴蝶穿花,蜻蜓点水,左刺六剑,右刺六剑,天梧、天干都觉得凉飕飕的,剑光耀眼。 他们功勋卓著、见识广博、鬼魅般的身段,我也没见过,闪电一般的剑术,就在两人归剑自保之际。 上官飞凤已经退到一边,顺着剑说。 “天梧道长,你不会是故意让你的师徒自杀吧? ”天梧到了这个时候,当然也知道上官飞凤是来救天机一命的。 但是,她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玺生气地说:“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 我不需要你插手。 ”上官飞凤转向天旋道,“天机道长,你听说过吗? 如果你不是华山派的人,事情很容易解决。 ”。 天机吓了一跳,“姑娘,你是什么意思? ”。 上官飞凤说:“没有凤题说你不是华山派的人,就不会原谅外人。 他们说的‘外地人’还是你真正的朋友啊。 ”天机说:“这是你的意思吗? ”。 上官飞凤说:“这也是齐老师的意思。 我是代替齐老师来阻止你这愚蠢的行为的。 ”齐勒铭这时开口了方始,“感谢上官的女儿。 即使我不说话,也能明白我的心情。 好啊。
天机道哥,我确实认为你这种自杀是愚蠢的行为! 我感谢你对朋友的义气。 我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寻求内心的安全,但寻求内心的安全,并不一定非要在华山派门下。 “齐勒铭,挑衅他背叛师门吗? ”天玑生气了。 齐勒铭看了看,冷冷地说。 “你作为长老,连什么是背叛师门、什么是甘受除名、脱离本派都不知道吗?”按照武林的规矩,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背叛师门。 一种是欺凌者毁灭祖先; 一是对本派造成严重危害,比如帮助本派的敌人。 根据这个规则,如果天机和齐勒铭联手与本门为敌,那才是背叛师门。 只是因为意见不同,而不想执行师傅的命令的话,只会甘受除名而脱离本派。 师傅如果不给他面子,就可以宣布他“滚出墙去”。 有面子的话,让他自己脱离本派,以后也能顺利进行。 现在天机早就坦白了心迹,但他不能帮助齐勒铭与本派为敌。 只是,也不想和齐勒铭联手。 这样,当然不能说背叛师门。 天梧道人不高兴天机所为,但他心地善良,最终不想让天机陷入自杀。 当下叹了口气,“天机师徒,真的为了武林所不齿的恶人,甘愿离开本门吗? ”。 天机说:“不管别人怎么看齐勒铭,我都会成为他的朋友。 ”。 天梓悲伤地说。 “这么说来,你是甘愿收下我的票滚出墙去的处分吗? ”他又问了一遍,心里希望天机在悬崖上勒马。 天机突然说:“有一件事。 我不知道。 师傅,请稍等。 ”天梓说:“是的,我可以等。 ”。 天机回头,“齐哥,你阻止我自杀。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却要得到这个姑娘? ”。 武当派的玉虚子已经想说了,这时忍不住上前说道。 “齐勒铭的武功早就全部消失了。 我们武当派因为他的武功消失了,所以方始不再向他求仇了! ”天梓吓了一跳,“这话是真的吗? ”。 玉子说:“我武当派千里迢迢来到京师,为的是向齐勒铭报仇。 你不会说谎吧。 ”吴默然不语,天干说:“师兄、武当派和齐勒铭的仇恨只是当时两败俱伤的耻辱,没有人死亡。 我们华山派的掌门人被齐勒铭杀害,仇恨深重,不能和武当派相提并论吗? ”天机问道,“但是他的武功消失了,我们怎么能对他动武呢? ”。 天玺说:“齐勒铭的武功什么时候消失的? ”。 玉虚子说:“我们来的时候。 ”。 “你们来了多久? ”玉虚子说:“还没到时间吧。 ”。 脸色苍白地说:“我们华山派的师傅受灾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天梓咳嗽了一声,“掌门害的仇不能不报。 三个月前齐老师的武功没有消失。 他的嫌疑还没有解除。 天机师徒,请按照我们的安排,带齐老师去华山。 ”他这次不用“护送”而用“护送”,是因为齐勒铭武功扫地,说话的态度也变得郑重了。 另外,还有另一个意思。 天机不与齐勒铭动手就能执行他的命令,应该“据理力争”。 何知天机曰:“齐勒铭武功已失,我不能委屈他。 师傅的师兄、弟弟请不要离开生命。 你把我赶出墙,我也甘心无怨。 ”天梧叹了口气,“好了,那你走吧。 不勉强。 ”。 这时,突然有两个人跑过来,“天机道哥,你不去也行啊! ”他说。 这两个人,一个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切大老师,另一个是震远滑行局的汤总滑行的弟弟汤怀义。 说话的是裁掉大老师。 珍爱老师首先向华山派代掌门天梧道人表示哀悼,对华山派原掌门人被害,表示震惊和哀悼。
天梧道长道谢后,说道:“砍了大老师,你和汤二大辅一起来,不就是为了向我们表示哀悼吗? ”。 他虽然没有主见,但很天真,这句话也很有分寸。 重要老师说。 “我不会在真人面前说谎。 不隐瞒真相。 我是为了两件事来的。 ”天梓说:“是哪两件事? ”。 切重要老师说:“首先,我与中州大侠徐中岳和震远滑行局的汤总滑行队联名发出英雄帖,请天下英雄来京师,合力对付飞天神龙卫天元。 武当、华山两派也已经收到了吧? ”玉真子和天梧道长齐声回答说:“收到了。” 玑道人说:“你找到飞天龙的踪迹了吗? 去围捕吧? ”我问。 众所周知,如果只是为了对付卫天元; 没有必要动员这么多人,除非必须对付的人包括齐勒铭在内。 玑道人想,莫非切大先生是因为知道齐勒铭出现在这里,才特地来的。 这个推测也是合理的。 要知道,齐勒铭是飞天神龙卫天无的师叔。 卫天元之仇必须亲自以齐勒铭为卫天元的靠山,他们要对付卫天元,当然要对付齐勒铭。 伙大老师是不是另外发现了卫天元的踪迹不得而知,他故意先问了重要老师关于卫天元的事。 也就是说,这是为了引出重要老师必须首先处理齐勒铭的话。 他的推测是合理的,但结果正好与他的推测相反。 重要老师慢慢地说。 “关于飞天龙,我不想太在意,也不想闻。 来这里,说明那个英雄帖与我无关! ”天梧道人吃了一惊,说:“那英雄帖上,不是有你的签名吗?” 重要老师说:“好啊。 有我的签名,但是没有得到我的同意。 但这不是徐中岳的错。 他认为以与我的友谊,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我感谢他看着我。 但我老了,不想卷入这个漩涡。”但弦外之音,已经有责备徐中岳“错误挚友”的意思。 汤怀义接着说:“家哥也拜托我解释这件事。 那英雄帖是与徐大侠联名送来的,但他现在决定退出。 英雄贴了他的名字取消了! ”。 玑不能大声说话。 我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 “那样做很接近儿戏吧。 ”汤怀义说:“你可以改变想法。 我不知道家哥为什么退出了。 但是,我知道哥哥工作很认真。 有些理由,包括像我这样的亲兄弟在内,恐怕对别人没有好处。”上天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珍惜老师接着说:“所以,那个英雄帖现在只能说是徐中岳一个人出的。 大家要对付他的飞天龙,只有和他的友谊,与我们无关! ”。 卫天元、华山、武当两派没有直接的仇恨,武当派甚至可以消除对齐勒铭的仇恨,只是不想与卫天元为敌。 玉真子首先说:“我们武当派本来不是来保护天元的,而且据我们所知,徐中岳已经有御林军的穆总统为他撑腰,我们也不需要他帮忙。 大老师,既然你不在乎这件事。 武当派自己也不能多管闲事。 ”武当派的玉真子表明态度后,华山派的代掌门天梓道人想了想,“齐勒铭是卫天元的师叔,但他与拙派的事无关。 我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弄清真相,请齐老师和我们一起回山里。 只要卫天元不插手这件事,我们也不打算和他为难。 ”重要老师说:“好的,那么这件事到此结束。 ”。 天梧道人问:“珍爱老师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 重要老师说:“这件事可能和贵派有关。 不过,这件事还是汤二艾考托向你们解释比较好。
汤怀义站走上前去,“我和齐勒铭是今年6月在四川认识的,当时他谎称齐大圣,和我一起去了东京。 三天前来到了我们的滑行道。 这期间,齐老师和我在一起。 ”之后,华山派的人面面相觑,不能出声。 珍惜老师说:“天梧道哥,贵派的掌门是在7月间被害的吗? ”。 天梧涩声:“好啊。 ”珍惜老师说:“那么,当时齐勒铭和汤二镖局在一起。 ”。 汤怀义说:“我记得从七月初五到初十这几天,和齐老师一起在四川游峨眉山。 听起来像贵派的师傅正好在七巧节那天被害了呢。 ”天梓说:“好啊。 事情的经过我告诉了令哥汤总环保部。 ”。 “七巧节”是七月初七,那时齐勒铭正在汤怀义和峨眉山旅行。 犯人当然不是他。 天梧面带羞愧,向齐勒铭道歉。 “齐老师,我们搞错你了,很抱歉。 ”齐勒铭淡淡地说。 “好的,那么我大概可以走了吧。 ”穆娟娟扶着他,想马上走开。 玑突然说:“且慢! ”。 变色为汤义面。 悦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天玺说:“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也不是留下齐勒铭。 但是齐勒铭可以去。 这位穆姑娘不能去! ”上官飞凤说,“什么道理? 这姑娘早就有人替她证明了不是你们那天在华山看到的那个女人。 而且,贵派的团长天梧道长说,对此并不怀疑! ”波浪不平,波浪又起了天干,“好啊。 玉虚道长证实了那个女人不是这个穆娘。 但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吗? ”上官飞凤说:“什么事? ”天玺说,“玉虚道长也说过,那个女人的相貌和这个穆娘差不多! ”。 穆娟娟这样说。 “你不需要在周围说话。 谁都知道有双胞胎姐姐。 我们姐妹在江湖上被称为穆氏双狐。 她是金狐,我是银狐。 ”天玺说:“那么玉虚道长那天看到的一定是姐姐金狐。” 娟娟没有否认他的这个猜测,“你以为我姐姐有嫌疑,我也有罪吗? ”。 玑皮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贫道没有那个意思。 但是,姐姐有嫌疑是事实,贫道只是想向女儿求助。 ”。 穆娟娟说:“要帮什么忙吗? ”天玺说,“你们是姐妹。 你应该知道姐姐现在在哪里! ”。 穆娟娟说:“你让我承担通风的作用,让你们华山派的人去抓我姐姐。 ”。 天娭娟冷冷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欲道知道这是个无情的请求,但我不能不报我的大仇……” “既然你知道这是个无情的请求,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你们的大仇大恨,与我无关! ”玑生气地脸色一变,切眼转向大老师,说:“切大老师,请评价一下道理。” 重要老师说。 “金狐很会使毒,能不能殃及贵派掌门? ”天玺说:“对了,天下能杀害我家亲兄弟的人很少。 所以,我们当初怀疑是齐勒铭和银狐干的。 齐勒铭是主凶,银狐是共犯。 现在我们知道不是他们,但金狐日却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华山。 那么,最合理的推测是,这件事的19是金狐帮另一个达人做的,是吗? ”。 重要老师说:“你们心中的另一个犯人是谁? ”。 天玺说:“这个人只有金狐才能知道。 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金狐。 ”大老师说,“但是这位穆姑娘并没有说我无可奈何。 倒不如说……”说到这里,目光转向了上官飞凤。 上官飞凤率领神会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过去说:“穆阿姨! ”。 娟娟抬起头说。 “上官的女儿,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 你不必再说了。
”上官飞凤说,“真的吗? 那你说说看,看是不是我的意思。 ”娟娟说,“是的。 我们姐妹是同一张脸,不同的心。 如果我姐姐真的做了坏事,我也不能保护她。” 上官飞凤说:“是啊。 我正是这个意思。 ”。 穆娟娟说:“但我生性固执,如果他们一开始用好话拜托我,或者我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现在他们在使用恐吓手段,我宁死也不想告诉他们。 ”。 上官飞凤回头对天干道人说。 “你听说了吗? 穆阿姨责备你们依仗势。 先向他道歉,让她分心,然后好好拜托她! ”天道人脸色发青,哼了一声,张开了嘴。 穆娼道:“现在他们向我叩头,也不行! ”天鹤生气了,“银狐,你也太提高自己的身份了! ”。 上官飞凤说。 “啊,你真是个陌生人。 我现在有你对她要求的事。 说也罢,不说也罢,都只能听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天梓说:“师徒,算了吧。 穆娘没说。 我们自己去拜访,就让她去吧。”天玺说。 “上官娘,等一下! ”上官飞凤道,“啊。 你能帮我找到头吗?”好一点。 上天很饱,正打算对她发脾气。 “上官的女儿,你的剑法是家传来的还是另有师承? ”天玺问。 “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飞凤说。 “本来不是我们的事,但你的剑法出奇地好,这可能和我们的事有关。 ”“这么说,你觉得我也有犯人的嫌疑吗? “当今世界,能杀害我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人很少。 上级的女儿,你可能还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如果是教你剑法的人,可能有这个资格。 ”上官飞凤冷笑道。 “所以,你来调查我的师承。 好吗,我会告诉你……”。 上官飞凤和夭玑说话的时候,所有的气都一直非常傲慢,砍了大医生担心她会发作。 不知道她的口气变了,居然想告诉天道人。 这次不仅是大老师的预想不及,武当派的人们也感到意外。 只听上官飞凤缓缓说道,“你要知道我的师承,行了。 我来告诉你吧。 教我武道的人。 贵派的前任还没有资格和他交手。 “喂,别生气。 我不像你那样插嘴胡说八道! ”华山派掌柜天权真人以六十四手混元无极剑法威震武林,是老一辈天下三大剑客之一。 (其他两人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的金逐流和天山派的掌柜唐经天)。 现在上官飞风说天权真人没有资格和她的师父交手,不仅华山派的人生气,武当派的人也觉得她说话太傲慢了。 上官飞凤的话还有一层意思。 即使是冠冕堂皇的把戏,她的师父也不屑与天权真人交手。 在哪里暗杀他? 天干道的人手取决于剑柄。 害怕上官飞凤的剑法,不敢贸然出手。 他把目光投向天梧道人,只等天梧下令。 奇怪的是,天梧道人以华山派现任师傅的资格,似乎没有生气,但一脸困惑。 他想了想,用非常严肃的态度问上司:“女儿,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关于贵派的掌故,道长一定很了解吧? ”上官飞凤说。 “女儿说的是哪个? ”梓的话越来越郑重了。 “师兄天权真人创立六十四手混元无极剑法时,曾向一个人请教过三手剑法,有吗? ”天梧吃了一惊,说:“这件事,贫道我听说过天权师兄说的话,但他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上官飞凤说:“是我爸爸。 我的武功是父亲教的。
”天干道人哼了一声,“你爸爸今年几岁了? ”。 要知道,上官飞凤不过二十岁,一般情况下,她的父亲不会超过六十岁,但天权真人享有六十八岁的寿数。 以天权真人位尊,让别人教剑法,我再也不相信了。 何况对比自己年轻的人? 上官飞凤淡淡地说。 “好啊。 父亲比天权真人年轻多了。 但是,“无前唇,能者为师”这句老话,你们也听过吧。”天玑勃然大怒。 “你为什么说你父亲有资格成为我们天权兄弟的大师? ”上官飞凤没有否认,“我的话可能不客气,但我想我可以说‘有资格’三个字。 当然,天权并不是真的拜师。 古人有“一字师”的说法,如果有人能改变他诗中的一个字,他就应该尊称那个人为师。 按照古人的定义,如果家父指示了天权真人三手剑法,应该承认他有从师的资格吗?”我们不知道天权师兄让别人教了剑法。 即使发生了这件事,有人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父亲吗? ”天梧道人说:“这件事我确实听说过师兄说的话。 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当天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大老师。 ”大老师来了,他没有回答,但先说:“你见过这姑娘的剑法吧? ”我问。 天梓说:“看到了。 ”。 重要老师说:“你觉得怎么样? ”。 天梓说:“奇幻! ”。 珍爱老师轻轻念道:“昆仑山上幻剑灵旗。” 天梧吃了一惊,接着说:“不奉灵旗,幻剑诛之! ”。 大老师说:“是的。 那么,道哥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道哥已经看过上官女儿的幻剑了,不用再出灵旗了吧,”天梓说,“女儿,上官云龙是你的谁? ”。 上官飞凤说:“正是家父。 道长能给我开个证明吗?”天梓说:“不用了。 其实,我也应该早就想好了。 除了上官云龙的女儿,谁能使出像你这样奇幻的剑法? ”说着,叹了一口气,对所有的师徒说。 “这位长官的女儿说得很好。 她的尊人确实不会用暗杀手段伤害我们的亲兄弟。 ”天樱等人不知道上官云龙是谁,“幻剑灵旗”是什么东西,但兄弟们都这样说。 他们谁也不能发声了。 天梓说:“上官的女儿,请原谅我多疑的罪孽。 打扰了! ”上官飞凤突然笑了起来。 “道长,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受不了让你们空手上山。 ”说着,向穆娟娟揄了一口。 “穆阿姨,我向你求情吗? ”娟娟避开她这个鞠躬,“不好意思。 但是你好像也没有必要拜托我。 我知道你去了那个地方。 ”上官飞凤说,“你能怪我说吗? 没有得到你的许可,我不敢胡说。 ”娟娟说,“嘴是你的。 你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 上官飞凤哈哈大笑。 “我要你说这句话。 天梧道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知道有白色的驼山吗? ”天梓道长说:“我知道。 ”。 上官飞凤说; “白驼山生字文雷的妻子是谁? 你知道吗? ”天梓说:“我不知道这条贫道。 ”。 上官飞凤说:“听说他妻子有外号。 好像被称为金狐。 ”。 梓忧高兴地说:“上官的女儿,谢谢你告诉我。 但是,白驼山在西域呢。 ”上官飞凤说:“白驼山的主夫妇好像也已经不在白驼山了。” 天梧精神起来,“女儿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 上官飞凤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天梓吓了一跳,“眼前? ”。 上官飞凤说:“那边有一座小桥。 穿过这座桥,是个小岛。 岛上有汇通词。 汇通祠后面有房子。 这个房子的主人十多年前曾让他买下一套房子,自己从未来过。 但是,前几天,他们家三口人都来了。
这三个人是白驼山的主夫妇和他们的儿子。 ”天梓大喜道。 ”。 率领华山派门下,立即前往。 武当派的人也一起去了。 齐勒铭说:“谢谢大老师,汤二镖局,解围之德。 上司的女儿,大恩不报; 请代我向令尊问好。 ”说着,悲伤地笑着,“齐某武功已经废了。 就算想报答你们的恩德,也回报不了。 ”继续说。 上官飞凤突然哈哈大笑。 “齐老师不客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 齐勒铭吓了一跳,苦笑道。 “我有帮助女儿的能力。 ”上官飞凤说,“齐老师,你的武道也未必恢复不了。 就算真的恢复不了,也没关系。 因为拜托你不是武道。 ”对学武的人来说,琵琶骨破碎就等同于废人。 原来的武功当然化为乌有,但再想练一遍,没有内力,也不可能练。 别人只要说是上官飞凤安慰齐勒铭的话,心里就想:“明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还说实话安慰他,岂不让他更伤心?” 但是,齐勒铭听了之后,不由得心动了。 “上官云龙的女儿决不能插嘴。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琵琶的骨头破碎了还能练习的不可思议的武功吗? 但是我不知道。 ”。但他经历了这许多挫折,早就心凉了,至于能否恢复武功,也早就淡了。 我希望能把娟娟和名山藏起来。 对于上官飞凤的话,他半信半疑,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种掠夺,并不在意。 “如果你不需要武功,那就好办了。 请说。 只要我能做到,我决不辞职。 ”齐勒铭说。 上官飞凤慢慢地说。 “如果我将来有什么让齐老师不满的,或者现在齐老师伤心的事,请不要见怪齐老师。 ”齐勒铭笑着说,“我的生命都是女儿。 你帮我捡起来了。 你想让我用生命报答你。 我也决不拒绝。 女儿,你跟我开这个玩笑……”上官飞凤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在和你笑。 ”。 齐勒铭心中一凛,似乎猜到了几点,“是的,不管是开玩笑还是说正经的,你做对我不利的事,我都不怪你! ”。 上官飞凤说:“谢谢你答应我。 稍后会有期。 ”。 齐勒铭和穆娟娟也去了。 重要老师说。 “上官的女儿,你还有别的事吗? ”上官飞凤说:“如果有的话怎么样? 怎么了? ”重要老师说。 “如果没有,我有一件事。 请帮帮我。 ”上官飞凤道,“什么事? ”大老师说:“我们边走边谈吧。 ”。 上官飞凤见他着急,便怀疑地问:“你急着做这件事吗?” 凯大老师说:“好啊。 我去约会。 这个约会定在今晚午夜。 ”。 上官飞凤说:“约会的地方在哪里? ”。 切大老师说:“这是西山卢师峰的秘魔崖。 ”。 此时已近黄昏,上官飞凤看着天色,“今晚好像不下雨。 出了城我们就可以草率地工作了。 我相信在午夜之前,一定能得到秘魔崖。 大老师,和我一起去这个约会吧? ”重要老师说:“好啊。 如果你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 ”。 上官飞凤说:“我有点事,我的事耽误一天也没关系。 但是,请听我说一下。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样的约会吗? ”重要老师说:“当然应该告诉你。 不过,这说来话长……”上官飞凤笑道。 “反正有时间,你慢慢说吧。 ”重要老师这样说。 “上官的女儿,你想知道卫天元的下落吗? 这件事应该从他开始说。
”上官飞凤说。 “对了,我本来想问问汤二镖局的,他去过你们的镖局吗? 他现在……”汤怀义说。 “他没去过我的滑行道; 现在他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上官飞凤失望地说,“听你们刚才的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见过他了。 ”。 重要老师笑了。 “耐心听我说。 虽然我们还没有见到他,但我可以向你保证。 一定能找到他。 ”上官飞凤对他说了中心话,脸红了,说。 “我也不是急着找他。 但是如果能早点见到他就更好了。 我在京师不想迟到,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他。 ”。 汤怀义说:“他没来过我们的滑行道,但那个姜先生已经来了。 ”。 上官飞凤说:“这姜姑娘是姜雪君吧? ”。 汤怀义点了点头,她接着问:“为什么姜雪君不和你们一起来?” 汤怀义说:“她已经走了。 ”。 上官飞凤说:“她不想给我意见吗? ”。 汤怀义说:“她还不知道我们会来找你。 她一来就走了,我们没机会告诉她。 ”上官飞凤说,“你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 切掉大老师涩声道:“因为她看到我也在滑行。 她一直与我为敌,”上官飞凤说,“她恨你,大概是觉得你在帮徐中岳吧。 但那英雄帖的事,你可以向她解释。 ”重要老师叹了口气。 “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她的母亲死于非命。 她认为那个下毒手的人是我! ”上官飞凤吓了一跳,“啊,有这样的事吗? 但与事实相差无几,你总是能分辨清楚吗? ”重要老师苦笑了一下。 “我不好说! ”。 上官飞凤说:“为什么? ”。 重要老师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但到了秘魔崖就知道了。” 上官飞凤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几分,没有再追问,说:“好吧,那你先说说卫天元的事。” 重要老师说。 “汤先生,对你来说好吗? ”汤怀义继续说“是”。 “就在姜先生来我们的滑行道之前,我们得到了关于卫天元的消息。 很遗憾,她很快就走了。 这个消息不方便当众告诉她,所以不得不让她去。 ”珍惜老师说:“这个消息现在可能还在北京市内闹得很厉害。 她迟早会知道的。 ”。 上官飞凤着急了,“什么消息,快说吧。 ”。 汤怀义说:“穆志遥的指挥府离西直门很近。 今天早上有人在西直门城楼发现了挑战书。 挑战书是用大白布写的,还画着龙! ”上官飞凤“啊”了一声。 “卫天元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竟然公开向北京市内投挑战书。 他挑战谁? ”要知道卫天元绰号飞天神龙,挑战书上有“神龙”的标志,当然是他。 汤怀义说:“他指名向徐中岳和重要老师这两个人挑战。” 重要老师说:“他这样公开挑战。 看起来很危险,但其实是非常聪明的手! ”上官飞凤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想了想,知道其中的奥妙。 但是,她很难说。 结果,重要老师自己说。 切大老师说:“卫天元这次来东京,是想让徐中岳复仇。 但是,对付徐中岳很容易,却很难对付他的靠山。 徐中岳的靠山是谁? 女儿,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上官飞凤说,“是御林军的领导人穆志遥吧? ”。 重要老师说:“好啊。 徐中岳现在躲在穆志遥的指挥府里。 我,我……”上官飞凤说。 “珍爱老师,你也和徐中岳住在‘那里’吗? ”大老师好像还想休息,表情非常尴尬。 过了一会儿,方点了点头。 “穆志遥手下的高手如云,他自己也是蹑手蹑脚的云剑传人,能进入世界前十。
如果卫天元跑进指挥府找徐中岳算账,结果会怎么样,这是谁都能想到的。 他的本事再高,也是必死无疑的! 不能复仇,先自己丧命,最愚蠢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虽然卫天元和徐中岳的仇很像海,但这仇还要报。 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是卫天元,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恐怕也只有采取这一步险棋了。 也就是说,会公然挑战敌人。 “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澄清。 说卫天元和徐中岳的仇像大海,是因为姜雪君吗?”珍惜老师对外威胁说:“徐中岳蒙受了夺妻之辱。” 但是,卫天元想要复仇,并不是因为夺走了姜雪君。 他是为了替自己报杀父之仇! 他的父亲是反清义士,被徐中岳背叛,在大内高手的围攻下受重伤身亡! ”。 上官飞凤说:“这件事是真的吗? ”。 重要老师说:“据我所知,恐怕是真的! ”。 上官飞凤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珍惜老师叹了口气,“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在洛阳的日子里,我也不会成为他的座上宾。 啊,说来惭愧,那天卫天元来了,惊动了徐家,徐中岳拜不过教堂,接不上弦。 我不是为徐中岳抱怨,斥责卫天元吗? ”。 上官飞凤有什么想法的话,就沉默不语。 珍惜老师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我知道徐中岳是个卖友求荣的无耻小人,但和他一起住在穆志遥的指挥府。 女儿,你一定没这么想! ”。 上官飞凤想了想,“裁掉大老师,我相信你不会一起脏的! ”。 大老师露出了笑容,“谢谢女儿的信任。 我说的约会是怎么回事,女儿也已经知道了吧? ”上官飞凤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不再追问,“你说的约会,就是卫天元指名挑战你的约会。 确实,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重要老师苦笑了一下。 “他挑战徐中岳,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挑战我是为了替姜雪君报仇杀母。 没想到我和徐中岳成了一丘之貉! ”上官飞凤说,“徐中岳明白罪有应得。 请大老师,你可是无辜地辛苦。 请放心。 我一定会帮你的,向他们俩解释在为你诡辩。 ”说了这话,心里开始想:“他没有向我说明事实的真相,我怎么能为他解释呢?” 珍惜老师似乎知道她的心情,“真的是真的,假的是假的,真伪怎么也弄清楚。 上级的女儿,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冤屈来找你帮忙的。 我担心的是另一回事。 ”上官飞凤道,“什么事? ”珍惜老师说:“根据江湖规矩,这样的提名挑战,别人是不能插手的。 如果任何一方借助官方力量报私仇,那将为武林所不齿! ”汤怀义接着说,“卫天元的挑战书在城楼上公开张贴了。 这件事一定会很快传到京师那里的吧。 那时,在秘魔崖观战的人也不少吧。 在这种情况下,穆志遥在御林军的指挥下,可能不敢混在江湖人物中露面。 徐中岳只能和卫天元单独战斗,或者和切大老师联手战斗吧。” 上官飞凤说:“裁掉大老师,会不会和徐中岳联手斗他? ”。 重要老师说:“当然不会。 ”。 上官飞凤说:“那你在担心什么? 徐中岳怕连姜雪君都赢不了,他怎么能赢卫天元呢?”重要老师这样说。 “不过,卫天元毕竟是小钦儿子的身份,可以。 这件事的穆志遥还不能公开。 但是你觉得他会高兴地休息吗? ”上官飞凤说,“但他不能公然站在徐中岳一边,插手江湖人物的私斗。 他要介入,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以官方的名义镇压这场武斗。 ”大老师说:“这是方法之一,但还不是最好的方法。
令人担忧的是,穆志遥会使用阴谋。 “依你看,他要用什么阴谋? ”上官飞凤说。 切大老师说:“穆志遥很有权力,部下的谋臣也很多。 如果他决心对付卫天元,恐怕比我想出来的手段要恶毒得多。” 上官飞凤说:“暂且用你想出来的手段,举一个例子吧? ”。 重要老师说。 “在江湖上的卫天元仇不少。 如果他的这些仇人,今晚一起出现在秘魔崖上,这是杀父之仇,那是夺妻之辱,车轮战能让卫天元疲惫不堪。 ”上官飞凤说,“他的仇也没有厉害的人吧? 另外,怎么一天之间,就是云集京师? ”。 重要老师笑了。 “这些敌人都是穆志遥的部下可以冒充的! ”汤怀义接着说,“以官宪的名义镇压,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必须防止。 镇压本来应该对两者一视同仁,但如果徐中岳和卫天元以阻止他在京师闹事为名被抓到的话,两者所受到的待遇将不会相同。 恐怕,不仅仅是客人,还有囚犯! ”上官飞凤说。 “这个我知道。 但是,我们只有三个人。 不管穆志遥用什么方法,恐怕我们三个都应付不了。 ”重要老师说。 “上官的女儿,我想如果你不勉强的话,就能应对这种情况。 ”上官飞凤想,
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未获爹爹允许,这个,这个……”剪大先生道:“所以我说,这是要请姑娘勉为其难。你帮了卫天元的忙,也是帮了我的忙,令尊若是对姑娘责怪,我愿意上昆仑山向令尊负荆请罪。”上官飞凤道:“好吧,我姑且一试。但灵与不灵,我可不知道呢。”剪大先生希望上官飞凤用的是什么法子,他没有说出来,汤怀义也不知道。但见他在上官飞凤答应“一试”之后,剪大先生的愁眉业已展开,他也服下了一颗定心丸。原来他也是为他的哥哥以及震远镖局担着一重心事的。上官飞凤忽道:“剪大先生,你说的只是如何帮忙卫天元的事情,你要我帮忙什么,可还没有说呢。”剪大先生道:“到了秘魔崖再说吧。”两个剪大先生他们加快脚步,月亮来到天心,秘魔崖已经在望。在北京西郊的崇山峻岭中,有三座山峰:翠微山、卢师山和平坡山。山势是东西北三面环抱,卢师山居中。秘魔崖就在卢师山上。秘魔崖是一块从山顶凭空伸出来的岩石,虽然只是一块岩石,但硕大无比,颇有遮天覆地的气象,只这块岩石,就可以容得下数百人之多。崖下是一块平地,和奇岩怪石配合,形状好像是张开了的狮子嘴。岩石底下有个石室,传说唐朝时候,有两个名叫“卢师”的和尚在这里居住过,卢师山因此得名。约会的地点是在秘魔崖下那片平地。此时在岩石上和平地上都站满了人。场中有许多人是带着火把观战的,把广场照耀得明如白昼。站在秘魔崖看上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从下面看上去,却就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了。这晚月色黯淡,剪大先生、上官飞凤和汤怀义这三个人悄悄来到了秘魔崖,选择一处地形最险峻的所在,利用乱石作为遮掩,崖上观战的人群都在聚精会神注视下面的广场,没人发现他们地来到。他们刚刚藏好身形,就听见了卫天元在下面的冷笑声了。卫天元冷笑喝道:“含血喷人,自污其嘴。徐中岳,你名为‘中州大侠’,实是卑鄙小人。你以为你干的那种卖友求荣的无耻勾当,就可以永远瞒得住天下人吗?”上官飞凤觉得有点奇怪,心里想道:“原来卫天元和徐中岳都已来了,但卫天元是向两个人挑战的,徐中岳不见了剪大先生,怎的居然也敢单骑赴会?卫天元又因何不问起剪大先生呢?”心念未已,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让我说几句公道话行不行?”上官飞凤吃了一惊,“怎的又有一个剪大先生?”此时她才看得清楚,场中又有一个剪大先生。这个剪大先生是刚刚从那石室中走出来的。这个剪大先生如此一说、登时就有许多人附和:“对时,剪大先生虽然是当事人的一方,但他也曾两次做过徐大侠和卫天元比武的证人,我们是应该让他先说几句公道话的。”崖上的剪大先生苦笑道:“上官姑娘,现在你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上官飞凤道:“这人是……”剪大先生道:“他是我的弟弟。”上官飞凤道:“原来那个住在统领府的人乃是令弟。你们兄弟的相貌简直一模一样,怪不得别人给他瞒过。”剪大先生叹口气道:“我们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家母生前。有时候也会认错人的。那张英雄帖也是他冒我的名签署,发出去的。”上官飞凤心里可有点奇怪,想道:“他这弟弟的武功似乎比他高明得多,怎的我在江湖上却未听见过有人提及这位剪二先生。”剪大先生继续说道:“我这弟弟,是天生的练武资质,一门武功,往往我要练一年半载的,他只练十天八天就行了。可惜他刚刚踏入中年,就因为练功急进,以致走火入魔,落了个半身不遂。唉,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三十年前,上官飞凤的父母都还未曾成婚。剪二先生在三十年前,名气虽然比哥哥还大,当时曾有过“千崖不如一山”的说法(剪大先生名千崖,他名一山),但经过三十年的时间,他在江湖上早已声沉响寂,他亦已渐渐给人造忘了。上官飞凤远处西域,初到中原,她碰上的江湖人物,即使有人知道有个“剪二先生”,也不会特别向她提起。剪一山刚才说话的时候,并没提高声音,但崖上崖下,每一个人都觉得他好像在自己的对面说话一般,别的人或许没有特别留意,但上官飞凤却是知道这门功夫的,这门功夫叫作“传音入密”,要练到剪一山这般火候,非得有极为高深的内功不行。剪大先生继续说道:“因走火入魔而引致的半身不遂,本来是医不好的。我也不知道他怎的竟然能够解脱走火入魔之困,非但武功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了。”上官飞凤道:“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吗?”剪大先生道,“他残废之后,脾气变得越来越是古怪。我们是家住伏牛山下的,十年前他忽然要我在山上另建一座石室给他。从此不见外人,连我要去见他,他都团门不纳。所需的日常用品,由他指定的一个聋哑老仆,每个月给他送去一次。我一年里头,有半年是在外面跑的,上次我从洛阳回去,才知道他已经不见了。”上官飞凤道:“我明白了。令弟恢复武功之后,不知怎的,就和徐中岳走在一起,变成了一丘之貉了。你们这对孪生兄弟的情形,和金狐银狐那对孪生姐妹的情形完全一样!”她说的“完全一样”,有两重意思。一是指相貌相同,一是指性格相类。金狐、银狐这对,是妹妹性善,姐姐性恶;他们这时,则是哥哥性善,弟弟性恶。金狐做的坏事,有许多被人算在银狐账上;而剪一山做的事情,如今也是给人算在剪大先生账上。剪大先生却道:“并不一样。我这弟弟本是性情良善,后来他的脾气虽然变得古怪,但也只是古怪而已,我相信他还不至于做出大奸大恶之事的。”上官飞凤忍不住说道:“那么杀害姜雪君母亲的那个人是谁?她和卫天元都指证是你,难道不是令弟所为?”剪大先生神情甚为苦恼,说道,“这件事我也想不通,姜姑娘和卫天元当然是不会乱说的,唉,我只能希望凶手另有其人,不是他了。”上官飞凤心里想道:“天下哪里还找得到一个和你那么相似的,若不是你就必是他。”但见剪大先生如此苦恼,却是不忍再说这样的话来刺伤他的心了。“剪大先生,请问你要我怎样帮你的忙?”上官飞凤转过话题问他。剪大先生叹口气道,“我希望那些坏事不是他干的,但若当真是他所为,我也不能只顾手足之情,对他姑息。只好将他业已恢复的武功再废了,但我的武功远不如他,要废他的武功,只好请姑娘帮忙。我答应在他的武功废了之后,必定将他带回家去严加管教。”上官飞凤暗暗好笑:“还说不是顾念手足之情,按你弟弟所犯的罪行,岂能只是严加管教就可了结?”“剪大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点本领,又怎能废了令弟武功?”上官飞凤说道。剪大先生道:“上官姑娘。我是诚心求你,大家都不要说客气的话。不错。只论武功,你未必胜得过我的弟弟。但你的幻剑突然使出,却可以刺穿他的琵琶骨的。倘若还是不能,加上了卫天元,一定可以将他制服。”上官飞凤好生为难,只好说道:“好,到时咱们见机行事吧。”“见机行事”,这四个字可是不着边际的,模棱两可的答复。但剪大先生却是不便再说下去了。剪大先生停止说话,秘魔崖下,剪二先生却在开始说他的“公道话”了。在他要说“公道话”的时候,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他有这资格的,但毕竟还是拥护他的人占大多数,因为那些人把他当成剪大先生,而剪大先生在武林中的确称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虽然他以当事人的身份来说“公道活”,实是不合规矩,但“德高望重”的人的“不合规矩”,却似乎可以被人破例认可。嘈嘈杂杂的议论声音终于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听剪一山说的是什么“公道话”了。剪一山缓缓说道:“卫天元指责徐中岳卖友求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说出来:徐中岳是否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无从知道。但我们却清楚知道……”卫天元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道:“好,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们,徐中岳卖的那个朋友就是我的父亲。家父卫承纲,十三年前在保定被害。此事对方虽然做得极为秘密,但也不是没人知道的。”徐中岳淡淡说道:“恕我孤陋寡闻,卫承纲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卫天元道:“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不敢承认。”剪一山道:“卫承纲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的。但听说他是和仇家斗得两败俱亡的,和徐中岳有何关系?”卫天元道:“不错,家父是在敌人围攻之下,力战不屈,尽歼敌人而自己也终于伤重身亡的。那些人说是‘仇家’也未尝不可,但却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家父那些具有‘特殊身份’的仇家,正是这位号称中州大侠的徐中岳引来的!”卫承纲是反清义士,在场的人知道的或许不多,但“特殊身份”这四个字从卫天元口中说出来,却是谁也懂得这是怎么回事了。卫天元说出父亲被害的真相,亦即是说出他要向徐中岳报仇的真正原因了。他敢于说出真相,不但大出众人意外,连剪一山也是始料之所不及。汤怀义不禁暗暗为他担心,低声说道,“卫天元也未免胆子太大了,怎的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剪大先生道:“针无两头利,卫天元这着棋虽然下得极险,但也有它的好处。”上官飞凤道:“什么好处?”剪大先生道:“此刻在场观战的人,固然有许多是穆志遥的手下,但快义道的人物恐怕也很不少。他们大部分是给那张英雄帖骗来的。”说至此处,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不明真相,接到那张有我和汤总镖头与徐中岳联名发出的英雄帖,自是难免受到徐中岳的蒙蔽。”汤怀义毕竟是个老江湖,登时醒悟,“我明白了,卫天元说出父亲被害的真相,亦即是向天下英雄揭破徐中岳的真面目!”剪大先生道:“不错,投靠清廷,卖友求荣,这种行为,不但是为侠义道所痛恨,即使是一般较为正直的江湖人物,也是极之不齿的!”汤怀义想得到的,徐中岳和剪一山当然也想得到。他们果然不敢追问什么叫做“具有特殊身份”的仇家,却由剪一山以公证人的身份说道,“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请问有谁可以作证?”卫天元道,“此事在场的人都已死了,唯一的证人就是我。”剪一山嘿嘿冷笑,摆出一副“不屑一驳”的神气。徐中岳的好友,八卦掌的掌门王殿英说道:“卫天元,你和徐中岳有仇,如果你的说话可作为证据,天下就没有诬告这回事了。”剪一山继续说道:“徐中岳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卫承纲,我和徐大侠有二十年以上的交情,他的朋友,我都知道,我可以作证,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卫承纲的名字。如果卫承纲称得上是徐大侠朋有的话,徐大侠总不至于都没提过他吧;嘿,嘿,这‘卖友求荣’四字,真不知从何说起?”卫天元冷笑道:“你以公证人自居,你的话恐怕也不能作为证据吧?’剪一山道:“好,那么请问在场的朋友,可有谁知道徐中岳和卫承纲曾经相识的吗?”卫承纲是反清义士,即使有人知道他和徐中岳曾经认识,当然也是不敢出来作证的。否则若给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岂不是连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剪一山缓缓说道:“卫天元说的事没人知道。但卫天元所做的一件事情,却是很多人知道的。”他说到这里,众人都已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一点不错,他说的果然就是那件由卫天元一手造成的,徐中岳“婚变”的事件。“这件事早已哄传武林,此处的朋友,恐怕还不仅只是耳闻,有许多还是在场的目击者呢?”徐中岳的好友梅花拳掌门清风首先说道:“不错,那日是徐大侠和姜雪君成亲的好日子,我们都是贺客。亲眼看见卫天元来闯喜筵,定要在这‘吉日良时’和徐大侠比武,结果是弄到徐大侠因伤而不能拜堂成亲,后来,唉,事涉隐私,我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徐中岳涩声说道:“反正这件事大家都已知道,我也不怕家丑外扬。那天我被卫天元打得重伤,姜雪君与我虽未拜堂,但她已经进了徐家,也该算是徐家的人了。可是我这位‘好妻子’并没服侍丈夫,而且只是仅仅和我做了两天名义的夫妻,第三天她就背夫私逃了。我不愿意用‘奸夫淫妇’这四个字,但勾引她私逃的人是谁,却也是很多人都见到了的。就在她私逃那天晚上,卫天元又一次私自闯进我家,和剪大先生也曾支过手!”剪一山冷冷说道:“事情现在都已明白了,卫天元夺人之妻,还要诬赖人家,这还成话吗?”徐中岳的另一个好友,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印新磨哼了一声,说道:“俗语说得好,奸夫淫妇,人人得而诛之!”剪一山道:“印先生暂且不必动手。这事还是由我们对付他吧。”徐中岳跟着作了个罗圈揖,说道:“各位的好意,徐某心领。但卫天元既是指名向我和剪大先生挑战,各位倘即打抱不平,反而给姓卫这厮说我们恃多为胜。”这两个人的口气都是埋下“伏笔”的,上官飞凤心里想道:“这个剪一山的武功绝对不在卫天元之下,加上了徐中岳,卫天元取胜的机会已是微乎其微,他们又已激起众怒,即使卫天元侥幸胜得了他们,只怕也要死在众人乱刀之下。嗯,众怒难犯,要是卫天元扭不转这个局面,我抬出爹爹的牌子,只怕也是镇压不下。”心念未已,只听得剪一山又一再说道:“卫天元,你向我们挑战可以,但道理上你是站不住脚的,我们可不能让你信口雌黄!”卫天元道:“你说够没有?”剪一山哼了一声,喝道:“卫天元,你还有何话说?”忽地从人丛中走出一个女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裳,脸上也罩着黑色的纱中,她走到剪一山的面前,冷冷说道:“我有话说!”站在剪一山身边的徐中岳不觉变了面色。剪一山心知有异,强作镇定,端起公证人的身份喝问:“你是谁?”其实他从徐中岳的面色亦已猜想到来者是谁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女子揭开纱中,冷冷说道:“我是姜雪君,此事与我有关,我要说话!”刚刚有人骂她和卫天元是“奸夫淫妇”,谁也想不到她竟有这么大胆,公然站了出来。这刹那间,崖上崖下虽然站满了人,但却鸦雀无声,当真是静得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句成语:“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眼前的姜雪君,哪里有丝毫“淫妇”的模样?她抬起头来,以极其冷蔑的神情迎接徐中岳对她挑战的目光,反而是徐中岳不敢和她目光相对,低下头了。她的目光缓缓从卫天元身上掠过,面向众人。月在天心,刚好是午夜时分。广场上虽然有许多火把,毕竟还是不能把黑夜变成白天。火光照耀之下,她的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明亮,她的美也令人益增“冷艳”之感。见过她的人都为她的“冷艳”所摄,不敢有“猥亵”的念头;没见过她的人更不用说了,人人俱是想道:“姜雪君岂止是洛阳的第一美人?要说这样端庄的美人是个淫妇,打死了我也不能相信!”本来有人想要辱骂姜雪君的,此时为她高贵冷傲的仪容所慑,也是连大气都不敢透了。剪一山道:“姜雪君,你本来是个好女子,背夫私逃,想必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你不用害怕,直说无妨!”意思十分的明显,是想姜雪君把责任都推到卫天元头上。姜雪君道:“我没有丈夫,也无须你来替我开脱罪名!”剪一山道:“你没有丈夫?徐中岳是你何人?”姜雪君道:“他是我的仇人!”剪一山板起脸孔道:“姜雪君,我是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你不领情,那也罢了。话可不能乱说!”姜雪君冷笑道:“多谢你的‘盛情’,你怎么知道我是乱说?”剪一山道:“好,那你把事实说出来!哼,你是徐中岳明媒正娶的妻子,坐着徐家的花轿给抬进徐家大门的。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弦外之音,她的“事实”,也必须有证人才行。姜雪君道:“好,那么就先说一件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徐中岳派花轿来接我过门的时候,我的父亲死了还不到两个月,我的母亲扶柩回乡,也还没有重返洛阳。”说至此处,忽地间剪一山道:“所谓的‘明媒正娶’.是指应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按照当时一般人所奉行的礼教,“明媒正娶”是应该这样解释的。剪一山只好说道:“那又怎样?”姜雪君尚未回答,倒是徐中岳抢着说了:“这门亲事是你的叔叔姜志希答应的,你父母不在,你的叔叔是你唯一的亲人,他当然可以做主!”其实他是可以捏造谎言,说是姜雪君的父亲生前亲口许婚,给她来个“死无对证”。如今他这么一说,等于是承认并无“父母之命”了。不过,他之不敢捏造谎言,也是由于多少有点顾忌。因为他在姜雪君父亲生前,曾试过一次提亲,被姜雪君父亲拒绝。当时是有旁人在场的。这个旁人虽然不在此地,他也怕谎话将来会给拆穿,损了他的“大侠”身份。他一时未及仔细权衡得失,还在暗自庆幸,以为姜雪君并未知道她的父亲有过拒他求婚之事呢。姜雪君抓着他的话柄,立即说道:“如此说来,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由我这个疏堂叔叔……身兼任了?”徐中岳道:“疏堂也好,近支也好、你承认他是你的叔叔,他就有权替你做主。”剪一山补充理由:“姜雪君,你是懂得武功的人,这头婚事,要是你不同意,你的叔叔也不能强逼你上花轿吧?”姜雪泪冷冷说道:“徐中岳号称中州大侠,多少人受他的伪善蒙蔽,何况是我这个年轻识浅的女子?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后来方始知道。”剪一山沉声道,“请你先别诋毁别人,我们要的只是事实!”忽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她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她的父亲死了还不到两个月,徐中岳就逼她成婚的。只两个月哪,各位想想,这件事的本身是不是已经有值得令人怀疑之处?”声音飘忽,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更不知是谁人所说。古礼,父母之葬,是要守三年孝的。江湖人物,纵然可以无须拘泥古札,但两个月不到,就办婚事,总是出乎情理之常的事。剪一山喝道:“是哪位朋友说话,请站出来!”那古怪的声音说道,“你只该问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有没有道理,你管我是什么人?难道只许你以公证人自居吗?”此时众人早已在窃窃私语了。徐中岳一看,不答复他这个问题恐怕是不行了,只好说道:“谁说我逼她了,我不也早已说过了吗,这头婚事是她叔叔做主的。我们是见她孤苦无依,所以双方同意,婚事迟办不如早办。”他的回答,重点在于辩解一个“逼”字,但对何以这样急于成婚的答复,即使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人,都觉得他的理由不够充分。那个古怪的声音又道:“她死了父亲,还有母亲,她的母亲扶柩回乡,还是要重返洛阳的。你为何不等她母亲回来做主?”徐中岳无法答复这个问题,恼羞成怒,喝道:“这是我和姜家的事情,你管不着!”姜雪君冷冷说道:“说道事实,徐中岳,你似乎漏说了一件事实。我那堂叔是端你的饭碗的,你在洛阳开的那间最大的当铺,就是由他来做掌柜。”那古怪的声音又冷笑道:“事情这就明白了,我说的那个‘逼’字并没有说错,不过是间接的逼姜姑娘而已。”剪一山喝道:“现在是请姜雪君和徐中岳对质,旁人若要插嘴评理,等待他们把全部的事实都说了出来也还不迟。”姜雪君缓缓说道:“我此来正是为了要说明全部事实,请让我先从家父之死说起。”徐中岳变了面色,喝道,“姜雪君,你别节外生枝!”那古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她还没有说出她父亲的死因,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节外生枝了?”剪一山喝道:“旁人不许插嘴!”那声音冷笑道:“你这个公证人似乎做得不太公道吧?徐中岳不打岔,我也不会插嘴!”剪一山心里暗骂徐中岳愚蠢,只好摆出公证人的姿态,说道:“徐大侠,你不必怕她污蔑,有我主持公道,谅她也不能节外生枝。”徐中岳此时亦已发觉是自己“失言”了,“不错,我若阻止她说话,岂不正显得我有心病?谅她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她说什么,我一概给她否认就是。”主意打定,便即说道:“好,反正真的是不能当假,假的也不能当真,真假总会分明的。你喜欢说什么,尽管说好了。”姜雪君重启朱唇,缓缓说道:“家父在洛阳用的名字是姜远庸,这个名字,江湖上的朋友,知道的恐怕不多。但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或许较多人知道。家父本来的名字乃是志奇,志向的志,奇怪的奇。”她一说出父亲的名字,知道的人果然不少,登时引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了。“姜志奇,他不是和扬州楚劲松并称南北两大名家的吗;二十年前,他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啊!后来不知怎的销声匿迹,却原来是改名字,迁到洛阳隐居闹市之中。”“听说他和卫承纲是好朋友,他的隐姓埋名,莫非是和卫承纲这案有关?”说这话的人,当然是知道卫承纲乃是反清人物的,所以只敢悄悄地和旁边人说。卫姜雪君已经听见了,继续说道,“不错,家父和卫承纲乃是八拜之交,十多年前,他从保定迁到洛阳,的确是为了害怕害死卫承纲的那些人,为了他知道内情,会对他施加毒手。”“家父迁居洛阳之后,以一个三流武师的身份出现,开了一间小小的武馆。想不到竟蒙有中州大侠之称的徐中岳的青睐,与他同意结纳。而本来在他手下做事的我的那位堂叔姜志希也就渐渐得到他的重用了。起初家父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早已知道家父的身份的。“有一天,他请家父喝酒,就在那天晚上,家父突然无病身徐中岳面色铁青,喝道:“姜雪君,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你的爹爹是死于非命?”姜雪君冷笑道:“徐中岳,我还没有说到你的头上呢,你就害怕起来了吗?”徐中岳硬着头皮道,“胡说八道,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之事,怎么害怕你的胡言乱语。”姜雪君冷冷说道:“你不害怕,那就不要打岔。至于我说的是否胡言乱语,待会儿自有公论!”徐中岳也怕别人思疑他是“作贼心虚”,只好闭上嘴巴。姜雪君继续说道:“不错,家母的确有些怀疑。家父临死时,我没在他身边。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是家母后来重回洛阳之时,方始告诉我的。他说:暂且不要让雪几知道,我怕她鲁莽,急于报仇,反遭其害。咱们有把柄捏在他的手里,他在洛阳的势力又实在太大,你要设法脱离虎口,报仇之事,往后再说。”徐中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嘴唇开阖,似乎想要说话,但欲言又止。姜雪君道:“家父若非遭人毒手,怎会说出‘报仇’二字,至于他说的那个‘他’是谁,料想大家亦能明白。”不错,姜雪君的父亲虽然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却是说出了“他在洛阳的势力又实在太大”这句话的。这个人除了是徐中岳还能有谁?剪一山连忙以公证人的身份说道:“令尊临终之语,没有第三个人听见,而令堂又已死去,似乎不能作为证据吧?”姜雪君淡淡说道:“剪大先生,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要证据,请听我说下去不迟。”剪一山也只好闭上嘴巴了。心里想道:“幸好她尚未知道我是冒牌的剪大先生,剪大先生在武林德高望重,别人是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的。如果到了真的不能庇护徐中岳之时,说不得也只好牺牲他了。”姜雪君继续说道:“家母遵从家父嘱咐,藉扶柩回乡为名,脱离虎口。当时我本来要跟她走的,但她却要我留下。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徐中岳的交换条件,通过我那叔叔,威胁家母,必须把我留下,方肯将她放行。“这也是我后来方始知道的,家母临走之时,曾交代我那叔叔,必须等她回来,方能谈到我的婚事。“不料家母尚未回来,我那无良堂叔,便即连哄带骗,逼我嫁给仇人。……”剪一山一皱眉头,端起公证人的身份,打断姜雪君的话头,说道:“姜姑娘,事到如今,你的婚姻是否出于自愿,那倒是次要的问题了。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情,你口口声声说徐中岳是你的仇人,那就不仅仅是怀疑了。你是否认定令尊乃是被他所害?”姜雪君斩钉截铁地道:“不错!”剪一山道:“你刚才已经说出令尊的真名,令尊生前,我虽然无缘与他相会,但据我所知,令尊姜志奇是和扬州大侠楚劲松齐名的。徐中岳的武功虽然不错,恐怕也还胜不过令尊。那即是说,他是不可能在武功上用什么阻毒手法暗害令尊的了,这一点你同不同意?”姜雪君道,“不错,单凭武功,徐中岳当然是不能害了家父的。”剪一山道:“那就只有一种下毒的法子了。但若是中毒身亡,尸体必有异状,决计瞒不过别人眼睛。令尊入殓之时,姑娘总该在场吧?”姜雪君道:“我是在场。”剪一山冷冷说道:“那么请你老实告诉我,你看出了令尊有中毒的迹象没有?”他自以为是已经抓着了姜雪君活柄,要知姜雪君刚刚说过,她的父亲是怕她闹出事情,故此临终时候,才吩咐她的母亲瞒着她的。但若是她自己业已看了出来,那还怎肯嫁入徐家,这件事也早就该闹出来了。姜雪君的回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我是看不出来,但还是有人看得出来的,实不相瞒,家母扶柩回乡,为的就是要请那个人验明真相。”剪一山暗暗吃惊,厉声问道:“那人是谁?验明没有?”就在此时,忽有一人越众而出,朗声说道,“那个人就是我。剪大先生,你我相识多年,料想你不至于认为我没资格说话吧?”这个人不但剪一山认识,在场的人,过半数都认识他。他是有天下第一神医之称的叶隐农。剪一山当然不敢说他没有资格,只好点了点头。叶隐农道:“好,那么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了。真相已验明,姜志奇确是死于中毒!”正是:请得神医来作证,要教孤女雪沉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