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1-03 07:52:01
新中国70年作文课改的奋斗笔周贯穿始终
党的十九大作作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要战略判断，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也即将到来。 这意味着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富裕到强大的伟大飞跃。 “翻天覆地、慷慨大方”带来了各行各业一日千里的飞跃。 “一滴水能见太阳”，从我国作文课改的一个角落，也足以感受到深刻的变革和进步。 这需要我们回顾和梳理，以便我们在新的时代我们越来越接近世界舞台中央的历史担当，实现教育强国建设，培养一大批真正具有引领力的创新创业者。 因此，作为生命表达与交流的作文教学，一定要明白自己的道义在手，落在肩上。
新中国70年的作文教育，不是横空出世的，而是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的。 因为时间是一条曲折的长河，永远从过去奔向未来。 河水可以弯曲，但不会后退。 但是，在沿岸可以找到很多历史沉淀的印记。 70年的作文课改，正是几千年作文教学的延续构成了它的今生。 这里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一、漫长封建社会形成的文章大国“八股”传统
我国可以说是“文章大国”，但文章在历史上有着非常特殊的位置。 这可以从“写文章，经国家大业，是不朽的盛事”、“少小须勤学，文章能立身”等文字中看出。 特别是隋唐以来的科举考试中，文章成为选拔官吏的重要依据。 特别是从15世纪到19世纪，八股文是乡试和会试规定的必须完成的文体。 由宋代经义开始，一般以《四书》、《五经》中的圣贤之治(短文)为主题，对文章格式规定得非常严格。 例如，每篇文章必须由八部分步骤组成。 还规定了破题、承题、起讲、着手、起股、中股、后股、捆股、每股文数、句型。 从内容上讲，八股文只许圣贤立言，讲四书五经所讲的道理，如果弄清楚也不能超出程朱理学的范围。
文章的这种内容僵化、功能异化，将使我国的文章学得到高度发展。 因而，文人写文章、老师教文章、学生读文章、科举考文章、做官靠文的现象，对中国的写作教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注重形式、注重空谈、注重技巧、脱离真实的思想表达等，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作文教学中，也一时难以消除历史阴影。
二、西学东渐带来的作文教学影响
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贫弱的中国掀起了反对封建王朝、建立民主共和国新体制的革命浪潮。 西学东渐，带来了许多新的教育思潮。 例如“语文”作为一门独立的重要学科而创立，逐渐发展起来的书面语言学习由文言文向白话过渡语文教材由蒙学读本《三百千》向现代小学教科书转化作文教学也由学习文言文的八股文变成了开始写白话的现代文。 据光绪二十八年《钦定小学堂章程》，普通小学堂课程的科目设有修身、读经、作文、习字、史学、舆地、算学八科。 其中的读经、作文、习字三科，属于国语科范畴。 在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之前，蔡元培是第一位教育总长，颁布了《普通教育暂行课程标准》，规定初等小学和高等小学都要设置国文系。 因此，对作文教学也借鉴了西方的中国化研究。 梁启超在其著作《作文教学法》 《中学以上作文教学法》中提出了许多宝贵的见解。 如果要教学生写语言的规则，“该说的话——或者该说的话不少。 直接说出来，让读者明白我的意思。“作文的第一步，是掌握语法，是正确地写语言，有条理。” 他强调学生的作文应该是应用文。 他特别提出“作文教学要养成整理学生思想的习惯”、批改作文“提倡师生一起讨论”等。 所有这些都表明，新文化运动给现代作文教学带来了基础性的影响力。
三、老解放区以反映现实生活为指导的作文教学，带来了正确的方向
建国前，旧中国曾经存在不同性质的教育，不同地区的教育不同，当然也有不同的作文教育。 但对于新中国作文教育的影响来说，关系更为密切，当然是旧解放区的作文教育。 当然，陕甘宁边区的教育是中国新民主主义教育的代表。 边疆地区发行了《小学实施 纲要》(1938年3月)，1939年8月发行了《陕甘宁 边区小学规程》，“掌握了所学语文的基础知识和技能，能够读写，能够理解所学文本的意思，学习知识， 让学生能够接受思想教育”，要求小学语文教育的作文教育要注重实际生活的运用，鼓励学生给前线的战士、前线的亲朋好友写信，报告家乡解放的情况，让他们安心打仗、杀敌立功。 此外，还设立了“大众代笔所”，让学生写敌情报告、工作报告、会议记录、文契、联、黑板报稿件等。 作文教学与现实生活紧密相连，强化其交际应用功能，对建国后的作文教学也产生了良好而深远的影响。
作文教学涉及人的生命的存在和表达，必然要随着时代的推进而曲折。 新中国70年来的作文课改，割断不了中国几千年作文课改文化历史发展的血脉，传递出汉族精神的旋律和中国风歌曲般的行板。 正因为有这样深厚的历史底蕴和深刻的前瞻性，我们才能谱写新时代的新篇章。 笔者在此不再赘述，提取其较大的发展节点，似乎有以下几点。
一、陈出新：为中国作文教学解放新编
新中国的诞生，揭开了华夏的新篇章。 作文教学在批判继承文章大国大量创作文化的同时，适应新中国，为新中国大力探索必要的作文教学改革，并从中不断梳理成功的经验，总结出一些教训。 具体如下：
一是加强作文教学的计划性。 新中国建国以来的几次小学语文教学大纲的颁布或修订，规定了作文教学的总目标和分年级目标，越来越科学和完善，这无疑对实现作文教学的计划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如1950年发行的《小学课程暂行标准初稿》，明确提出“培养孩子们阅读和使用文字的能力，使他们对中国人民大众应用的语言有读、写、自动阅读和写作的兴趣和习惯”。 第二部分是《教学大纲》，在写作方面有明确规定。 分为“说话练习”“写作练习”两部分。 “说”就是“用笔说话”。 因此，必须强调“文”与“词”的统一。
二是探索作文教学的程式化。 有以文体训练为顺序的东西。 先写简单的陈述句，然后再学习写一般的应用文。 在陈述句书写中，从报道、写手、画景、故事等组成循环上升的序列。 有以能力训练为顺序的东西。 例如，以观察、分析、表现为顺序，或者以选题、构想、选项、组成材料、配置、企划、修正为顺序。 有时会以综合训练为顺序，经过“写什么”，以“怎么写”为开端。 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丁有宽老师的读写专项训练、与读写直接相关的“注音读写、早期读写”、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交际作文等。
三是构建作文课型多样化。 随着作文教学改革的深化，在以前“前指导课”“中指导课”和“后讲评课”三种基本课型的基础上，出现了观察指导课、思路交流课、采访调查课、游戏活动课、作文课、后讲评课等多种课型。
四是探讨作文教学风格化。 在我国小学作文教学改革的发展中，出现了一批勇于探索、以人为本的优秀青年教师和特级教师，树立了自己的作文教学理念和特色，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教学风格。 包括李吉林情景作文教学、王有声移情作文教学、丁有宽读写与分格作文教学、吴立岗素描作文教学、潘自由口语交际作文教学等。
新中国建国以来的作文教学也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挫折和曲折，但毕竟主流如大河奔腾，势不可挡，谱写了承前启后的辉煌新编。
二、极左思潮影响下“大话”作文偏向
建国大业并非一帆风顺，有斗争才能发展。 作文教学的改革道路也是如此，1958年“大跃进”后，作文教学也强调必须以阶级斗争为纲，具有较强的政治正确性。 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一些场合小学生作文的大讨论，如作文《茉莉花》的评定引起了1965年“如何指导和评定学生作文”的大讨论，实际进行了八个月。 一位小学生写的《金鱼》，从“买金鱼”到“养金鱼”，再到金鱼死后的“陪葬金鱼”，都被打上了“不健康的资产阶级情绪”的大帽子……其影响确实非常深远。 所以，作文并不是表达真实的感受，只有用空洞的大话、模棱两可的谎言、现成的陈词滥调来装扮自己、教育别人，才是作文教学追求的目标。
《警惕作文教学中的“话语霸权”》 (作者颜敏)的文章，可以以1979年浙江省高考的考试作文(片段)为例，说明“大话作文”的危害(例句略)。 正如颜敏评价的那样，这是由所谓的豪言壮语框架构成的语言空间。 政治思想的积淀和口号式语言的随意堆砌，非但没有给这篇作文以感召力，反而掩盖了作者的真实写照。 这些话并不是说错，说的是对的，但大多是现成的陈词滥调组成，说得太多反而失去了让人思考的分量，作品的可读性和感召力下降。 虽然作文有很多理由只说空话、大话、陈词滥调，但应试教育的阴影应该也是重要的一面。 作文应该以高分为目标，这关系到高考中是否出名的大问题。 在作文中说实话、说实话、展示个性、自由表达，万一不符合评价标准而导致失分，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应试教育思想的消极影响，不仅来自高考，而且是从小学开始培养的。 作文必须按照老师的喜好写才能得到好的分数。 所以，作文一开始就要真心实意，说实话，隐瞒实话，只能为别人立言，不能为自己说话。 更何况，这样写有道理，有现成的语言，就不必多费心思，反而简单、轻松吗？ 让学生用空话、大话、陈词滥调组织成文，对作文教学健康发展的危害，应该说确实不容小觑。
三、改革开放推动了“新概念作文”的兴起
当时，光环已进入20世纪70年代，我国作文教学的深层改革也正在酝酿新的篇章。 于是“新概念作文”的冲击波也开始崭露头角。
1997年底，《北京文学》发表了“忧思汉语教学”专栏，引起了长达几年的全国汉语教学大讨论。 讨论的焦点之一集中在语文教育的人文价值、人文基础的流失上。 1998年12月，《萌芽》杂志社联合国内9所高校举办全国中学生“新概念作文大赛”，组成全国知名作家、编辑、人文学者参与的评委会。 在4000多篇征文中评选出一等奖20名，获奖学生分别入选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等9所名校录取。
“新概念作文大赛”带来了作文教学的“新概念”。 “新概念”一词或许可以参考当时的“新概念英语”，但“新概念”一旦用于陈词滥调、陈词滥调编成的传统作文中，就会成为改革创新的代名词。 显然，“新概念作文”的真谛在于通过探索，对传统作文过于强调章法、技巧、命题、立意，希望突破为他人证伪的应试模式。 希望在作文这片被陈规封印的土地上，能产生能够发扬个性、放飞思想、自由表达的创新想法。 在当时，本身主要是行动，是比理念更大的行动。 这就像新概念作文大赛征文中对“新概念”的阐释，主要指“两新一真”，即新思维——创造性、发散性思维，破除旧观念、旧规范的束缚，破除僵化保守，无拘无束的新表现——题材这些只是解释性的，既不是十分明确的解释，也不是“新概念”的科学定义，但从作文的思维质量、方法、表达手段和要求上提出了与传统应试作文、套路作文截然不同的具体解读。
的确，当时新概念作文的影响十分深远，尤其是各地、各级相继举办的新概念作文比赛、展示课、选编出版、作文集等，无疑有力地扩散了“新概念”的影响力，对传统的应试作文和套路作文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从今天来看，也不能认为是中国作文教学改革发展历史上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四、摄影求真：《课标》作文皈依生命表达之书
“新概念作文”可能只是中国作文教学改革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历史现象，但确实功不可没。 这主要是基于空话、陈词滥调的作文，走出了“死胡同”，找到了一条新路。 作文是生命的表达，求真才是其真谛。
求真作文，首先要皈依作文生命体——儿童。 义务教育体制的小学生是孩子，不是大人。 小学生的作文必须首先是孩子的作文。 改革开放时期，山西省《小学作文创新教学》 (原名《新作文》 )从2002年开始陆续发表笔者《儿童作文宣言》 (至5篇)，此后从2004年第11期开始举办“儿童作文”论坛。 确实，让小学生的作文皈依“儿童作文”强调了以作文为主体的孩子生命的表达和交流。 这对当时从根本上克服小学生作文严重的成人化倾向具有重要意义，为习作求真，奠定了学理基础。 这也完全符合后来发行的《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 (以下简称“课标”)对作文教学改革提出的方向和要求。
正是在“课标”的引领下，中国作文教学进入了摄影求真务实的新时代。 首先，“课标”把小学作文第一学段称为“写词”，把第二、三学段称为“习作”，从根本上降低了作文教学难度，更符合儿童的需要。 同时，提出“作文教学要贴近学生实际，使学生能书写、表达愉快”，这无疑是作文教学的一项重要的“供给侧改革”。 “课标”还为学生自主写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和广阔空间，减少了学生写作的束缚，鼓励自由表达和创造性表达，鼓励想象写作；“改进作文命题方式，倡导学生自主选题”等，孩子的幼稚特别是“要求学生说真话、真话、真心话，不说假话、空话、套话，抵制抄袭行为”，为“求真”提供了有力保障。
应该说，在全面实施《课程标准》、不断深化课程改革的大潮中，中国作文教学发生了创新而又新的深刻变化。 “新课标”对作文教学改革态势产生了最为全面而深刻的影响。 那些曾经是作文教学痼疾的空话、套话，逐渐被创作主体所鄙视和抛弃，孩子们乐于自由表达。 这还需要进一步发展，但作文教学的概念从此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从未离传统作文教学的缺点如此之远。 这是令人高兴的现实。
五.“读写一体”:开源作文教学“新视野”
“读写融合”一直被认为是中国传统的语文教学经验之一，但现实中汉语教学似乎都尊重“读本位”原则。一本语文书是一本阅读教材，几乎没有关于作文教学的内容，谈不上自成体系。 阅读的重要性被人们普遍认识，但读写是一体的，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 人们读的不能说是原本写的美丽作品。 阅读并不完全是为了写作，但还是写作的基础航海的关键作用。 “读书破万卷，写笔如神”，揭示了读与写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 其实，过去学生作文水平不理想，一个根本原因还是学生阅读太少。 一本教科书总共只有二三十篇课文。 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最多能读300多篇文章。 这样的阅读量，怎么能写呢？ 因此，统编语文教材强调“抓住语文教育培养阅读兴趣的‘牛鼻子’”，“有意解决不读书、少读书的问题”。 同时，统编教材注重多种阅读方式的教学，包括默读、陟览、跳读、猜读、比较阅读、整本阅读。 新教材准备了“阅读链接”“和大人一起阅读”“名作指南”等。 在读书的要求中，也充分考虑到了为了让学生阅读而放手。 从小开始“大量阅读”，读“深刻”的书，可以“看得懂看不懂”“读得团团转”。 由此看来，统编语文教材似乎专门针对少读书、不读书。
本文认为作文教学改革是由阅读教学推动的，抓住了问题的本质和要害。 朱熹云：“半亩方塘鉴开，天光云影俱徘徊。 水路问它清楚吗？ 因有源而活水。 ”显然，读书是作文的“源头活水”之一。 传统的“读写结合”发展到现在，成为“读写一体”。 “读写相结合”，还是把“读”和“写”看成两件事，需要“结合”。 而“读写一体”已经把“读”与“写”看成本质上的“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难以区分。 由此，我们在统一教材中也可以看出，它不仅仅是一部阅读教科书，更是一部集读写、阅读、作文、口语交际、综合学习于一体的真正的国语教科书。 特别是作文，从作文到作文，都有系统的设计和周密的组织，甚至有以“作文例句”“作文指导”为主题的作文单元。 因此，我们认为统一语文教材在全国的发行，真的开启了“读写一体”的新时代。
六、在“摄影”的前提下写作“求善”、“美”、追求人格境界
作文能不说假话、空话，不表露虚情假意、矫情，确实非常重要。 这也是作文教学改革，是摆脱八股文历史阴影的一大进步。 它不仅使作文教学回到了实际生命的原点，也成为人格形成和发展的重要基础。 但是，真相未必都是正确的。 它是合理的存在，但这只是发展的过程。 目前，一些老师过于欣赏真实性，认为学生作文中表达的偏见，甚至粗鄙、粗野、肮脏的话语也因其真实而倍受赞誉，经常在公开场合作为个案宣传，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而且，由于一些听众不明确赞扬，负面影响进一步放大。 我们必须珍惜“照片”。 这是前提，但不是结果。 作文教学的结果，除了“摄影”之外，还要引导孩子更“求善”“美”，习作的过程同时也是孩子人格健康发展的过程。 作为小学生的孩子，他们简朴单纯，留下了许多最宝贵的天性，但孩子是孩子，还有另一面。 也就是说，认知能力有限、社会生活缺乏锻炼、思维也因其简单而容易偏颇、好坏难辨……这些都影响着他们分辨是非的能力。 所以，成长的烦恼，其需求性和过程化，必然表现为有“照片”的困惑和尴尬。 这样，作文进入“说实话、说实话”，难免会变得模棱两可，甚至出现错误的思想表达。 需要同学的帮助和老师、家人的指导。 另一方面，在当今开放、变革的社会环境下，全球化的交流不仅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新事物，许多真善美之间也夹杂着假丑恶的渣滓。 负面的非主流文化不可能不影响他们，自然也会出现在自由表达的作文中。 所有这些都需要进一步的辨别。 当然，这种辨别法的提高不可能靠说教和灌输的简单方法来解决，而必须加强作文教学中的“自我改革”“相互改革”环节，在教师的指导下，通过学生的自我改革来解决。 目前，在作文课堂对学生自我评价、相互评价的环节中，儿童作文在“摄影”“写真话”的基础上，进一步向“求善”“写正事”“尚美”“以审美视角写作”的方向发展，将习作与人格发展紧密结合起来这无疑是作文教学深度改革的新成果。 纵观新中国70年来作文教学改革的征程，令人欢欣鼓舞。 面对“文章大国”几千年的文化积淀，我们锲而不舍地实践着创新。 在重重困难的曲折中，终于出现了让孩子乐于表达、善于表达的加速度，表现出孩子人格健康成长的语言化生存状态。 我们必须为此欢呼，为此卷起袖子加油。
(本文选自《语文教学通讯•小学刊》 2019年7-8期) ) ) ) ) ) ) ) ) ) ) ) ) ) ) ) ) ) 65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