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1-03 14:42:01
华民
1、导读
从1688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史称光荣革命)算起，资本主义已经发展了300多年，它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变化是前所未有的，远远地抛弃了传统文明，送上了历史的故纸堆。 资本主义成功是社会生产力的解放；物质财富涌流技术的发展； 社会进步和个人自由。 资本主义的失败在于，在消除贫困的同时扩大了收入特别是财富的占有差距。 并且在其发展过程中伴随着接二连三的经济和社会危机。 另外，当资本主义成为世界现象时，它会根据国家的异质而演化成不同的模式，所以现代资本主义已经多元发展。 根据历史、文化、政治结构的不同，有合理的资本主义和非合理的资本主义，成功的资本主义和失败的资本主义。 面对资本主义在解决财富不平等问题上的失败和持续的经济和社会危机，反对资本主义的革命从未停止。 但是，当今世界，很少有国家能只使用劳动和土地来生产财富。
2、资本主义的起源
资本主义起源于欧洲。 欧洲之所以能成为资本主义的策源地，显然与资本主义到来之前的一系列文化和制度变革有关。 文艺复兴、神化世界人的世界宗教改革、使创造财富活动在道德上合法的启蒙运动，对赋予人们追求幸福权利的私有财产权的定义和保护，英国的圈地运动最为典型； 从专制到宪政的社会改革、英国的名誉革命、法国革命等。
资本主义在英国达到了顶点。 为什么英国其他国家而不是欧洲首先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 因为在欧洲各国中，英国首先向工业生产投入了资本。 在文艺复兴时期崛起的意大利，财富主要来自地中海贸易和为其服务的金融汇兑等，银行家和商人们获得的收入主要用于发展有利于贸易基础设施建设和商业活动合法化的文化和艺术。 大西洋一侧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是欧洲最早开始远洋的国家，他们用殖民征服的方法从美国掠夺了大量贵金属，但没有将宝贵的资金投入工业生产，而是用于修建宫殿、教堂和豪宅，从而错过了建设保护航线安全的“无敌舰队”、崛起资本主义的机会后来的荷兰依靠香料贸易崛起，但荷兰人却因香料贸易获得巨额利润而无法投入工业生产，浪费在了具有庞氏骗局性质的郁金香期货的豪赌上。 作为欧洲大陆最重要的国家法国在重农主义理论和政策的指引下徘徊在工业革命的大门之外，失去了成为一批工业化国家的历史机遇。 只有英国人，在完成启蒙、界定产权、实现宪政、开放自由市场和自由贸易的基础上，成功地走向了资本主义。 其中启蒙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启蒙之后，欧洲形成了以下三个共识。 源于康德的人本主义； 源于摇滚的天赋人权； 源于边沁的人们有权追求幸福。 这些共识改变了欧洲的文化，给资本主义带来了生成和发展的社会环境。
具体来说，英国的资本主义产生于提高生产效率的技术发明，这些发明的主体是一批兴趣发明的“工匠”。 当工匠们发明成功并将其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时候，需要资本的介入，当资本和技术相结合的时候，工业革命爆发了。 工业革命导致的大规模生产催生了现代企业。 现代企业与农耕时代的家庭不同，是由企业家发起，集劳动、土地、资本、企业家人力资本四个生产要素于一身的新型生产组织，其中资本和人力资本是前资本主义社会所没有的新元素，资本主义由此应运而生。 这样，当启蒙后的社会接受资本这一新的生产要素促进人类幸福的时候，工业革命就可以把人类文明推进资本主义社会。
资本主义一诞生就在英国取得了显著的发展是因为英国拥有资本主义增长的最高社会环境： 1215年开始的宪政改革； 17世纪发生的地区运动； 从重商主义到自由市场的转变。 宪政改革限制了王权，宣传了人权。 区域运动规定了产权重商主义是政府干预经济的政策但自由市场经济才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机制亚当斯密抽象了英国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经验，认为利他(利他才是最大的利己)形成了基于分工、交换价值的生产、看不见的手配置资源和生产要素、自由贸易的自由市场理论，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扫清了各种障碍，无论是重农主义还是重商主义都是历史资本主义将成为欧洲的普世价值，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将成为未来各国市场经济发展的“原理圣经”。
3、资本主义多元化发展
受各国历史和文化等因素的影响，资本主义在从原始国家向欧洲再到世界传播的历史过程中，一直发生着嬗变，导致了资本主义的多元化和异化。 原因很简单，就是来到一个有资本主义的国家，必须与该国的历史和文化融合才能运行。 否则，就会产生“恐慌”效应。 不同国家的历史和文化不同，制度选择不同，形成了多元化、异质的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从原始国家传播到世界各地，大致有两条路径：启蒙国家积极跟进； 未受启蒙或落后国家被动接受。
一般来说，积极跟进的国家在走资本主义道路时选择余地比较大，根据自己的历史文化找到被大多数人接受的资本主义，比如法国有国家管理的资本主义、德国兼顾社会和市场的资本主义、北欧福利国家等等。
对于那些被动地走资本主义发展道路的国家来说，资本主义是外生性的，不能融入当地文化和政治结构，就会形成法制和宗法二元共存、先进城市工业和传统农村农业二元共存等包括政治和经济在内的二元结构，大部分是欧洲殖民地或半殖民地这些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国家独立解放后，很快出现分化，有的变成了成功的资本主义，有的变成了失败的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成功的国家可以进一步区分为两种不同类型：激进改革和渐进改革。 前者好像是美国，后者好像是东亚。 那么，为什么一个国家可以走激进的改革道路，另一个国家可以选择渐进的改革道路呢？ 重要的是由历史、文化等因素决定的沉没成本有多大。 历史和文化的沉没成本越高，激进的改革就越难成功，反之则相反。 激进改革成功的典型国家是美国，美国是远洋发现新大陆后的欧洲派生国，独立前是英国的殖民地，不存在古老国家普遍存在的历史和文化沉没成本，而是受英国资本主义制度的影响，洞察其存在的制度缺陷由于历史悠久、传统文化的深刻影响，高沉没成本的东亚国家没有这种运气，他们必须通过渐进的改革完成从传统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的变革。 对于失败的变成资本主义的国家，资本主义并不是坏事，问题在于这些国家的政治精英们想利用资本主义来增加自己的权益和财富，而不是发展经济，惠及民众。
最后，也有不少国家拒绝了资本主义。 这样的国家还可以分为两种类型。 因为一个国家太落后了，资本主义无法移植；另一个国家试图通过反资本主义的途径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
4、资本主义不同模式的演变与比较
作为原创的英国资本主义模式有两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第一个是社会不平等。 收入分配差距过大，劳资关系非常紧张，这既影响消费又影响生产。其次，绅士文化压抑了企业家精神。 英国资本主义在政治改革中选择了立宪君主。 其优势在于制度改革成本相对较低，但由于保留了传统的贵族绅士文化，成功者的身份认定与企业经营好坏无关，在于能否成为受人尊敬的绅士。 这种身份的诱惑导致社会精英不以经营企业为终身奋斗目标，制约了英国资本主义的发展。 当其他国家崛起时，英国世界第一工业大国的地位将不复存在。
针对英国资本主义的问题，后续国家在引入资本主义时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如上所述，这些不同的选择既与后续国家的历史和文化有关，也与英国资本主义暴露出的问题有关。 后续国家大致有以下选择。 发扬企业家精神； 关注社会公平的良性互动； 战略互动。
很容易理解美国的资本主义是平民主义。 因为，来到北美的拓殖性移民大多是英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下层居民，不喜欢英国的绅士文化和欧洲其他国家历史形成的贵族文化。 因为大家都是平民出身，公平问题在美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美国走向资本主义道路的时候，关注的是如何充分发扬企业家精神，成为后来居上的伟大资本主义国家。 芝加哥大学商学院教授路易丝金加雷斯在《繁荣的真谛》一书中对美国这种具有平民主义色彩、鼓舞企业家精神的资本主义作了如下概括。 通过民主宪政限制政府权力。 维护自由竞争的市场，通过反垄断法规限制大公司控制市场的权利，赋予企业家广阔的发展空间。 美国经济飞速发展，1906年经济总量超过英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块。 但是，由于美国忽视了社会公平问题，在企业家精神崛起、经济高速增长、财富总量快速增长的同时，绝对贫困已经消失，但收入分配和财富占有的差距却在继续扩大，由此带来的工资和利润的不平衡，以及社会总需求和总供给的不平衡，将会加剧美国的经济危机
欧洲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在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后，随着启蒙和法国革命，国家在资本主义工业化进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在制度设计中平等人权被置于重要的地位。 这与英国自由放任和美国企业家主导的资本主义具有很大的异质性，形成了区别于盎格鲁-撒克逊文化的大陆资本主义。 进一步分析发现，欧洲大陆国家的历史发展轨迹不同于亚文化，因此在资本主义制度设计上也因国而异。
由于法国历史悠久，建立了早就建立的国家政权，落地法国的资本主义具有显著的国家治理特征。 包括创办国有化的大企业、补助农业生产、制定产业政策和国民经济发展计划等，并在此基础上为鼓励生育、增加低收入家庭收入、补助教育和医疗等进行广泛的收入再分配。 这种制度设计在一定程度上增进了公平，但也带来了巨大的制度成本：企业家被职业官僚所取代； 勤奋被福利取代的效率被公平取代。 不是因为有审美和技术的支持，而是法国的经济发展难以为继。 审美创造了无法与其他国家竞争的奢侈品行业，技术成就了法国部分高科技产业的领先地位。 相比之下，遵循法国模式的意大利要差得多。 意大利也是奢侈品生产大国，但在高科技发展上远远落后于法国。 最糟糕的当然是希腊，没有奢侈品生产能力，没有有竞争力的高科技产业，模仿和追随法国的福利政策，成为欧洲悲剧国家。
德国资本主义经历了从国家垄断到社会共享的演变过程。 德国通过分散关税同盟统一为一个集权国家，其中费尔巴哈哲学，而不是以前的康德哲学，历史主义的德国经济学对德国政治和经济的发展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在德国的形成过程中，福山所说的“法制”、“国家建设”、“民主问责”三个政治因素中，首先建设国家，即马克思韦伯所说的职业官僚管理的合理国家应运而生。 综上所述，德国在帝国制度下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 在这种历史和文化背景下，资本主义不是人们用来追求幸福的，而是为帝国服务的，帝国也严格限制资本主义的发展，对外推行贸易保护政策，对内限制自由竞争(包括要素市场和商品市场)的政策等等。 面对稀缺资源和过剩的生产能力，帝国时期的德国倾向于征兵而不是自由贸易。 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德意志帝国走向崩溃，被盟军解放的德国开始战后复兴，在政治上改革帝国制度，走向民主宪政，在经济上完全摒弃了马歇尔计划、国家主义的“军事-经济”体系下合理的资本主义和“社会-市场” 社会以人为本，经济以企业为中心，产业以制造为中心，通过工资集体协商和适当的国家福利，保持工资和利润的平衡，产生了强大的中产阶级，在保持企业竞争力的同时，实现了社会共享和社会稳定。 这样，德国通过对战争的彻底反思，创造了一种独特、繁荣、效率与平等并重的资本主义“社会-市场”经济模式。 这样的资本主义模式比过于偏重美国效率优先和法国等福利的资本主义更符合人性和理性吗？
北欧的资本主义被称为福利国家，北欧的福利国家不像法国和美国那样，通过累进税制、转移支付，轻易在高低收入者之间进行收入再分配。 因为，这种简单的再分配做法会产生牺牲效率和导致增长衰退的两大后果。 第一，高收入者将不再投资。 第二，低收入者不再提供劳动供给。 由于这两个不良后果，除北欧以外的福利国家政策大多具有反生产性质。 北欧福利国家不是再分配的政策，而是制度安排。 通过大规模提供人人共享的公共物品，使国民公平共享经济增长成果，实现效率和公平的平衡。 实现这样的资本主义，需要一些严格的限制条件。 第一，不允许有人搭便车。 也就是说，不能存在只享受公共物品而不提供税收的违约者。 第二，这需要文化和道德的高度认识。这通常只有在人种单一、有良好教育和道德修养的国家才能做到。第三，中性有效的政府不能人格化，不能被精英、贫民或某个特定的阶级所奴役第四，要以“神归神，凯撒归凯撒”的分工原则界定政府与市场的边界，生产市场上的私人物品，政府中的福利性公共物品。 第五，整个社会必须有很高的生产力。提高生产力最有效的方法是发展教育，增加人力资本投资，北欧的设计就有了。 确实，北欧福利国家在某种意义上是只适合特定文化和人种的制度安排，没有普遍意义，是特例而不是通则。
现在可以进一步分析资本主义在被动接受的落后国家是如何发展和演变的。 以上分析已经指出，被动接受资本主义的落后国家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和三种模式。 也就是说，失败的和成功的，成功的可以进一步细分为两种不同的模式：激进的改革和渐进的改革。
许多被动接受资本主义并最终走向失败的落后国家具有以下共性： 把资本主义单纯等同于西方，站在狭隘的民族主义立场上反对。 这样的国家通常都有被西方殖民的历史。 与此相反，英国历史学家埃里克霍布斯鲍姆认为，曾经是西方殖民地的国家和受到西方侵略的国家的民众成为民族主义的支持者，是过去乃至现在，尽管由于西方文明的进口而现代化，但在历史主义的煽动下，他们却是理性的或者说资本主义与传统文化和集权政治相结合，导致资本主义变异为国家资本主义和裙带资本主义，腐败和特权不复存在，合同之外的掠夺越来越多，特权阶层的富裕和普通民众的贫困的鸿沟越来越深，得不到填补，导致民众普遍反对这类国家主要集中在东南亚、中南美、中东、非洲等地区。
在落后国家，资本主义的成功必须改革传统体制才能落地。 这种改革可以是激进的也可以是渐进的。 激进改革的典型国家是美国，前文已有分析，省略说明。 通过渐进改革成功发展资本主义的国家以东亚最为典型。 渐进改革的路径可以概括如下。 通过确定财阀解散、土地私有化改革等私募股权，具有所有权激励和利益动机。 政府的大推动(提供经济增长所需的基础设施等)；正出口导向)由于经济落后，农村人口多，内需不足，经济一起飞，就需要利用外部市场进行清产)。 随着经济增长和中产阶级的崛起，政治改革的时间窗口越来越近。 没有政治改革，就不可能实现从政府主导的资本主义向市场主导的资本主义的转型。 如果不能实现这种变革，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 因为政府主导的经济缺乏企业家生存和发展的空间。 为什么政治改革的时间窗口只有在中产阶级崛起后才能打开呢？ 因为只有中产阶级是资本主义民主政治的大势基础，有产阶级更喜欢共和而不是民主，贫困人口更喜欢革命和权威政治。 只有实现民主政治成为宪政国家，才能确保私有产权，明确界定政府和市场的边界，给企业家创造财富的空间。 渐进改革最成功的东亚国家屈指可数，特别是韩国，从1980年军人执政的国家变成了民主宪政的国家，开辟了从中等收入国家到高收入国家的道路。 但是在东南亚，大部分国家没能抓住政治改革的时间窗口，没能达成经济发展和政治改革的良性互动，陷入了中等收入的陷阱。
五、资本主义的未来发展
资本主义诞生以来一直受到批评，这种批评主要来自保守主义和极端主义。 保守主义站在保护传统文明的立场上批判资本主义。 如资本主义对个人主义权威社区的替代、契约对宗法制度的替代、女权主义的兴起等。 它们都是基于道德层面的批判，旨在将社会拉回贵族和旧时代精英所追求的“田园诗般的农耕文明”，对劳动大军没有什么吸引力。 极端主义者以资本主义导致的收入差距扩大、经济周期变动以及环境恶化为事实根据，批判资本主义。
因此，讨论资本主义未来的发展，只能根据社会理性而不是个人道德和价值来判断。 从社会合理性的角度来说，成功的资本主义最终会使人类摆脱传统文明无法解决的贫困问题，宣传个人权利，实现自由。
资本主义在未来也会成为人类可以接受的制度吗？ 这取决于利润动机；创新精神； 供需平衡。
资本主义的增长动力来自企业家的利润动机，没有利润就没有企业家的收入，没有投资和工业化的生产活动，剩下的是没有资本参与的、以个人而不是企业为中心的具有自给自足性质的小生产活动，这将导致经济增长的衰退和社会发展的停滞。 利润在什么情况下会消失呢？ 政府税收过高、市场利率过高、过高的土地价格； 过高的工资率； 过高的大宗商品价格。 这里要强调的逻辑是，税收、利息、地租和工资都是事后的，这些都必须以企业家投资、开办企业生产为前提，特别是利息和地租收入本来就具有寻租性质，能使企业家产生投资激励的满意考虑到大宗商品价格来自外部，可以由企业家技术创新代替，影响企业家利益的主要因素是税收、利息、地租、工资，这就把生产问题转化为收入分配问题，人们只要合理，就能确保企业家利润收入，保持可持续增长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限制政府支出和税收来消除金融高利贷； 根据提高土地供给灵活性稳定土地价格的生产率高低决定工资率。 根据各国的经验，单方面追求公平收入分配的做法几乎失败了。
光靠税收、利息、地租、工资和利润的平衡是不够的。 因为在企业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中，各行业的利润率都有下降的趋势。 这种竞争导致的社会收入分配导致的利润率下降，必须通过企业家的创新来解决。 考虑到技术创新具有很大的外部性(技术溢出)和不确定性)、失败概率高、时间周期长，需要公共援助。 但是，政府支持企业的技术革新，正如乔纳森格鲁伯和西蒙约翰逊在《美国创新简史》中指出的那样，遵循“神的给神，凯撒的给凯撒”的原则，已经可以盈利，或者可以在短时间内盈利。 在坚持上述原则的前提下，必须合理管理企业的技术创新。 第一，从基础研究层面加大投入，减少企业创新的成本和不确定性。 第二，企业创新成功后，必须通过政府采购形成规模，缩短企业创新盈利周期；第三，通过反垄断保证创新的竞争性；第四，提高生产力技术创新能激励企业家。 这是因为劳动等因素可以共享技术创新的收益。 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只有到了劳动生产率提高，工资才有可能是提高。 第五，要让劳动者共享企业技术创新成果，必须发展教育，尽量拥有提高人力资本。 否则，由于工人技能与新技术不匹配，企业将更多地开展非中性、节约劳动的技术创新。
最后，解决资本主义、先天和内在的矛盾。 这就是工资和利润以及由此引起的总需求和总需求之间的矛盾。 如果这个矛盾得不到解决，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的危机就很难得到有效的管理。 一般来说，如果利润率的增长超过工资率的上升，就会发生生产过剩的危机。 相反，当工资率上升过快、利润率相对较低时，就会出现企业家投资不足、经济放缓、衰退的危机。 因此，资本主义经济增长依赖于工资增长率和利润增长率之间非常困难的平衡。 当然，过高的地租和资本利也会破坏这种平衡，造成利益的挤压，造成企业家被排挤和淘汰，但依靠报酬生活的人占绝大多数，只有在工资和利益的平衡下发展，经济才能繁荣，消费品才能得到保障如何保持工资和利润增长之间的平衡？ 收入再分配政策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比较可行的方案是职工持股或分享利润(工资集体协商(德国最成功)； 终身雇佣(繁荣时期的日本)。 所有这些方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劳资合作，在此基础上对企业来说将外生的工资支付转化为内生的收入共享。
由于经济全球化和收入分配差距的持续扩大，当前资本主义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它有能力解决当前的危机并回归繁荣吗？
(本文稍加删节。 作者是华民系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 )
责任编辑：韩少华
